当天晚上,符遥没来参加晚自习。
林思宇也是。
谢一舟扫了眼她们俩空荡荡的座位,面无表情地坐下。
他从包里掏出刚维修好的手机,长按开机,积压了几天的消息一条接一条争先恐后地往外弹。
谢一舟抱着双臂,把手机扔桌上,一直到两分钟后它停止嗡嗡,才心不在焉地把页面下拉,一键清除。
手像有自主意识般,点开符遥的聊天框。
符遥头像是她自己画的兔子,躲在蔷薇花丛里,踮着脚往屏幕外张望。
小兔叽喳不停。
“在回家的车上背完了单词……头好晕,不建议模仿。”
“几天没回来,邻居家的狗狗装作不认识我。我洗了个苹果拿到院子来啃,它又忽然认出我了。”
最新一条是:“为什么还不见你打卡?逃避是可耻的,你要坚强起来!振作!”
谢一舟一条一条消息看过去,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退出时顺手截图了符遥挠小狗下巴的那张照片。很可爱,像她一样。
“好。”
他回复。
接着,谢一舟抿起唇,修长的手指搭在输入栏上,思索要怎么开口约她。
某人拿了年级第一。
按照赌约,他还欠符遥一顿饭。
消息还没发出去,手机忽然震动两下。
一碗豆符花:【你手机修好了呀。】
一碗豆符花:【对了,有件事跟你说,林思宇答应这几天帮我训练……就不用再麻烦你了。】
情敌五
老曾安排好新座位,宣布以四人为单位,形成一个学习小组。
组员之间要和谐友爱,在学习和生活上互帮互助。
可惜她们这两桌的气氛十分微妙,堪称史上关系最僵硬的学习小组。
彼此之间一般不怎么交谈,如果碰上发试卷或者其他不得不交流的情况,也都是一对一、点对点地传输完毕——
符遥单独和林思宇对话,谢一舟单独和黄程程对话。
“怎么回事?”课间,黄程程跟符遥咬耳朵,“你跟谢一舟吵架了”
符遥瞥她一眼,不答反问,“你和林思宇又怎么了?”
“别提了,之前我脚伤的时候,林思宇不是送我回家吗?”黄程程果然一下被转移了注意力,郁闷道:“然后我、我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直接跟他表白了。”
“!”符遥喝了口水压惊,“林思宇怎么说?”
“他盯着我看了很久,不让我走,也不把我书包还我。”黄程程拿课本罩住脸,语气幽怨,“我一紧张,立刻反悔说那都是以前的事了,现在我早就不喜欢他了。”
符遥:“……”
黄程程:“而且我还很讨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