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踏一步,大家都能得到拯救吗?还是从此时间只向前延伸,不再回头?
你戳了戳他的手,硬邦邦的,紧绷的厉害,温度也很高,你都开始有点好奇这只小鸟的手能不能煎鸡蛋了。
“差点被你们带偏,嗐!”你清了清嗓子,“你就是翁法罗斯野人吧?作为找到我的贿……咳,奖励!”
“我可以帮你的忙,但有一个条件。”
是的,条件。
在这里,你是作为[奇迹]被锚定的,可你已经好久不当[奇迹],更别说上岗工作……
如果不是对白毛(划掉)这个故事感兴趣,你是没有兴趣为陌生人特意披上[奇迹]的皮上场的。
毕竟,能让你开放第二重标准的,一种是喜欢的人们,一种是喜欢的故事。
卡厄斯兰那不属于任何一种,于是,你现在看他,看他的眼睛,既熟悉、又陌生。
湛蓝色的眼睛像一片深夜的湖水,疲惫而深邃,容易让你产生到不那么美好的联想。不必等夜色渐深,如果映照得全然漆黑,你大抵是要心头不安的。
倘若安溯在这里停留了很久很久,那你不得不承认,卡厄斯兰那疯狂执着,灰扑扑又濒临破碎的样子,不免会让你想到姐姐身陷囹圄的样子。
所以,他不属于那两种大类。
“什么……条件?”他生涩得开口,声音带着奇怪的砂质感。
你把吊在空中的脚荡来荡去,露出一个狡黠的笑,“把你的记忆借给我,然后——”
“第一个故事的结局,先由我来书写。”」
「说的很任性专制,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卡厄斯兰那一度以为,自己从一个实验场,跳进了另一个实验场。
可是,这个故事并不长。
至少,相比较起来,相比较起……过去那12688358次永劫轮回,几乎是一眨眼,就像做了一场美梦,醒来还是很感动。
……你完成了第一版故事的结局。
“我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卡厄斯兰那的灾难》,怎么样?”
卡厄斯兰那蹲在旁边,沉默许久,“既然你有着那样的能力,为什么——”
“为什么不让故事继续进行下去?”你咧嘴一笑,“可是小白,不算我,哪怕是来古士,也能完全操控翁法罗斯世界的走向。”
“对他来说,这只是一场实验。”
“对我来说——”你拍了拍他的叶子毛,“这也只是一场游戏。”
他抿着嘴,眼中闪过炽热的光亮,你几乎以为他在生气了。
几乎。
可是,卡厄斯兰那说,“那,我们,翁法罗斯,对你就没有产生任何意义吗?……缇宝老师她们也是?”
——很遗憾。
你干净的眼神这样回答他。
“也许有。”
但这并不是很重要。
有意义的,只有姐姐,其他都是次要的。在这一点上,你永远分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