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官,他是我的家眷。”玉霜咬重在末尾二字。
府里来人报信,说隋和光没回,玉霜马上想到是李崇截胡,怀疑他看出壳子下隋和光的身份,但李崇是什么人,滚刀肉般,鬼话连篇滴水不漏。
李崇故作无知:“不是说那是您朋友?朋友之间,还要管他和谁玩?”
“他在哪里?”玉霜失去周旋的耐心。
“床上。”
玉霜霎时出枪,身后侍从围上来,与此同时李崇的亲兵赶到,枪口压一圈。
死亡的阴霾和沉寂在这片走道蔓延。
李崇面对枪口,咬着一根燃掉半截的烟,看玉霜几秒,就失了兴趣。
果然,不一样。
隋和光不会有这样紧绷的眼神,像被捕猎的兔儿,他是会反咬的蛇。
“是在床上,但不在我的床。”话一出,李崇很明显发现对方松弛了些,李崇若有所思,对两人关系有了些猜测。“你们的事我不会插手。”
玉霜持枪淡笑:“您也插不了手。”
“杀你还是可以的。”李崇说起杀人就像在说天气不错。
“您现在就能下手,”玉霜不见惊慌,平静点出李崇的想法,“我死,说不定您想要的人就回来了。”
李崇露出古怪的笑,嗓音悠然:“错了,我不想。”
李崇在手背上碾灭烟,“他的人不好收服吧?——我帮你。”
他说,半年为期,你控不住隋家,那就去死,但你要是成功了……“我要带走他。”李崇淡淡道。“也免了你的后患之忧。”
玉霜直视李崇。
懂了。
——李崇根本没想让隋和光换回来。
得知这位李长官空降的当天,玉霜问过隋和光,李崇是个怎样的人。
隋和光说,不可为敌,不可为友。
玉霜撤枪,开口,只一个字。
*
“你……!”
窗台轻纱浮动,月下暗影流入。百乐门的包厢各有特色,隋和光小憩的这间叫“兰芳轩”,雅致又不缺风骚。
隋老爷从北平回后,不多时又去了外地,府上暂时被玉霜控着。隋和光不急着回府,干脆趁迷药劲在,换房间,补一个短觉。
隋和光在快感中醒来。
房内没开灯,低头,只见一道模糊鬼影,伏在他下身……隋和光脑中劈过白光,下一瞬,脑中怒火冲天。
隋木莘含住他,相当青涩,见隋和光醒,牙齿一时还是磕碰,隋和光痛的失声,立马并腿,却被隋木莘撑开。
青年蛇一般地滑上前,隋和光只听到平静如水的询问:“李崇可以,隋翊可以,就连玉霜……为什么,只有我不行?”
他的下腹被枪抵住。
这枪是李崇给的,他想让人护隋和光回府,被拒绝了,只留下武器。据说是军队的新货。隋和光没想到,隋木莘这混账会听他和李崇的墙角……
隋木莘不仅不退,还往前顶,很真诚疑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