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周身凌厉气息在无人时尽数收敛,只剩纯净与空灵。
江雪织躺在干净柔软的毯子上,云沧溟就坐在她旁边。
她睡着了手也没闲着,死死扣着他的手腕不肯松开,云沧溟用了很多办法都没能挣脱。
很难解释,但他这般修为,确实没能挣脱她昏睡之中的桎梏。
云沧溟体态瘦削,宽肩窄腰,手臂有力,肌肉线条优美,但手腕又是偏细的。
若有人只看到他广袖滑落,白皙腕子,只怕会将他当做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
他周身有细微的冰雪符文缓缓流转,那是疗伤法阵。江雪织裂纹的皮肤,糟糕的身体状态,都在这蕴藏冰雪冷意的阵法中缓缓修复。
受伤的时候她没什么不舒服的,不露出半点痛苦神色,但疗伤的时候,身体好转,她反而难以适应。
江雪织紧紧皱起眉头,如同睡梦中遇见了什么天大的难题。
一个清醒着的时候从来不会犯难的人,居然在睡梦里苦大仇深起来。
云沧溟看得意外,不自觉地靠近,好奇她究竟梦到了什么。
莫名很想知道什么才能让她露出这种表情。
他情不自禁地逐渐靠近,殊不知这给他带来了多大的危机。
睡梦中,江雪织感知到了熟悉的信息素。
是她临时标记的气息。
她只标记了一个人,那就是云沧溟。
冰雪气息就是他的信息素吧,那信息素(阵法?)围绕着她,钻入她的每一个毛孔,操纵她的每一个呼吸。
江雪织鼻息间充斥他信息素的味道,还未结束的易感期再次被激起。
alpha的易感期在没有进行任何抚慰或者抑制的情况下,通常会持续一个星期到半个月。
江雪织被本能从昏迷中刺激醒来,一把压住身边人的后颈,咬牙切齿道:“敲我脖子?”
“我信任你,未曾对你设防,你却这样回应我。”
江雪织很记仇。
她给云沧溟打了临时标记,当时就知道他在附近。
她对帮了自己三次的人未曾设防,可这个人居然把她打晕了。
这勾起了她很糟糕的回忆。
她之所以精神力受损,被迫休息,就是遭到了信任下属的背叛。
早就说了她不需要朋友,因为朋友就是这样不可靠。
现在连标记的o也不可靠。
江雪织大脑混乱,只记得自己的不高兴,想不起旁人半点的好,不太能正常思考,更感受不到身体在修复。
她手上力道失控,狠狠地掐住了云沧溟的脖子,不由分说地咬住了他的嘴唇,瞬间就将那娇嫩温软的唇瓣咬破了。
“弄死你。”
江雪织嘶哑地宣告自己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