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灼不见了。”助教老师惊慌绝望。
班主任立刻打电话报警,再上报给园长并通知保卫科准备调监控。灼灼不是普通的孩子,如果杨帆因为她失踪而失控发狂,后果不堪设想。
幼儿园附近有政府安全科人员驻守,在三分钟内封锁了幼儿园,接管了侦查工作,老师助教们被分别录口供。这边还没查出结果,亲自抵达现场的安全科科长又收到消息,杨帆联系不上,也失踪了。
五分钟后,把幼儿园门口杨帆消失的监控画面看了十遍,科长和治安所所长对视一眼,心情沉重。调虎离山,杨帆明显是被什么东西引走了,这是一场针对灼灼的有预谋的绑架。
灼灼晕头转向地摔在地上,来不及揉屁股,脖子一伸yue了起来。她刚yue好,抹着嘴抬头,看到对面一个干巴老头捂着胸口,“噗噗噗——”喷出几口血。
干巴老头吐完血,颤巍巍抬起头,浑浊的老眼望着空气,惊恐地说:“快、快……”
脑袋一耷拉,整个人都不动了。
“鬼老?发生了什么你说清楚。”
一个陌生的男人弯着腰上前,小心谨慎地叫了两声,伸手想要试探老头的鼻息,就在碰到的瞬间,老头裸露在外的皮肤啪嗒掉下来一块,像是死树上一碰就掉的干枯树皮。
男人顿时抖如筛糠,声音打着颤儿,“鬼~神~来~了~”
灼灼觉得鬼神俩字耳熟,伸着脖子正要问问,忽然被抱了起来,她气势汹汹地回头看,看到了杨帆的木头脸,立马喜笑颜开,“爸爸!”
“灼灼。”
鬼气包裹着灼灼检查了两遍,发现了她身上的擦伤和挫伤,杨帆平静的眉眼下掀起巨浪,冷冷环顾一周。诺大的废弃工厂里,或站或坐的许多人,都惊慌恐惧,有的面露畏缩,有的大义凛然,有的对他怒目而视,有的咬牙切齿满面憎恨。
杨帆不关心这些人为什么要这么做,也不想知道他和他们有什么恩怨牵扯,他捂住灼灼的耳朵,鬼气爆炸般扩散,无声、迅疾、不可抵挡地包裹住众人,掠夺他们的生命能量。
“爸爸,在干嘛呀?”灼灼晃着小脑袋躲开杨帆的手,睁大眼睛望着浓厚的鬼气,总觉得在看不见的地方正在发生着什么。咚一声闷响,像是人撞到了墙上或砸到了地上,灼灼竖起耳朵仿佛机警的小兔子,“爸爸!”
鬼气将挣扎的人裹得更紧,杨帆抱着灼灼往外走,温和地说:“起雾了,可能有风把什么吹倒了,我们快点回家。”
灼灼在杨帆怀里翻腾着往后看,挥挥小手大声说:“吐血的爷爷,你快点去医院吧,让医生治病。拜拜~”
杨帆避开灼灼的伤把她按回怀里,“这里有很多他的朋友,需要的话会送他去医院的。灼灼,给我说说你是怎么从幼儿园来到这里的。”
灼灼迷迷糊糊地说:“灼灼在整理玩具,头好晕,摔倒在这里。像是爸爸的鬼气,把灼灼带过来的。但是带的好凶,把灼灼弄疼了,又不像爸爸的鬼气啦。”
“确实不是爸爸的鬼气,是坏人联合恶鬼,把你绑架过来的。”杨帆耐心地跟灼灼解释,“幼儿园里可能有坏人的同伙,灼灼这几天先不去幼儿园好不好?”
“好呀。”灼灼搂住杨帆的脖子,稚气地说:“坏人想对爸爸做坏事,又打不过爸爸,所以要把灼灼放在前面,当盾牌!”
杨帆绷直的嘴角微微上扬,他坚定地说:“灼灼,爸爸绝对不会让坏人得逞。这次是爸爸疏忽了,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
“爸爸,怎么,疏忽了呀?”
“他们用爸爸讨厌的声音把爸爸引走,爸爸很蠢,中计了,发现灼灼被人强行转移走的时候,虽然立刻追踪过来了,但还是害得灼灼摔伤了。”杨帆低低的声音含着悲伤和自责,灼灼因他遇险让他后怕痛苦,鬼气都在无声的翻滚。
温暖的小手捧住了脸,杨帆声音顿住,屏住呼吸等着来自灼灼的审判。
“爸爸,你好厉害呀!”灼灼骄傲地说:“坏蛋把爸爸骗走,爸爸好快就发现了,还好快找到灼灼,爸爸棒棒哒!”
“灼灼不怪爸爸吗?是爸爸连累了灼灼。”
灼灼歪头,奇怪地说:“为什么,怪爸爸?灼灼喜欢爸爸。坏蛋做坏事,灼灼讨厌坏蛋。爸爸,我们找治安官,把坏蛋抓起来!”
“好,回到家,我来联系治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