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看?穿心思?的容子晋很不舒服。
“没有你?的庇护,他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不需要阉党动手,在这混乱的世道中又如?何能?平安度日。”谢见琛了然,只道,“覆巢之下无?完卵。”
“呵,你?们倒是大度,竟敢擢用一个秉性不明的敌将。”
容子晋抬眼?看?向三人。
“你?们就没想过,全寿康为?何敢用我?”
晏漓很快想明话中深意:
“你?有把?柄在他手上?”
容子晋答:“是。”
“哥!你?——”
容子泽急着想说?些什么,却被兄长投来?的威严目光吓到噎在口中。
除了容子泽,几人一时间倒真想不出,容子晋到底还有什么把?柄握在全寿康手里?,值得?他舍弃生命。
“难道是容家其余族人?”
谢见琛猜测。
“他们么,呵呵……该说?你?猜得?准还是不准呢。”
容子晋的笑声极尽讽刺。
“容家的老家主,是我杀的。”
“!”
三人皆是一时因震惊失语,容子泽则是失神瘫坐在兄长身旁。
“容老家主,就是你?的父亲,”谢见琛难以?置信地重复着,“所以?,你?杀了……你?的父亲?”
容子晋呵呵笑了两声,“怎么?怕了?”
弑父之罪,向来?是与弑君同罪的。
而向来?以?仁义博得?百姓好感的新任容家家主,竟是犯下这样弥天?大罪的逆子。
对谢见琛来?说?,固有惊吓,可更多的还是震惊。
“……为?什么?”
“那种骄奢淫逸、动辄对人拳脚相向的渣滓,不配做家主,更不配为?人父母。”容子晋道,“他活着时,我们这种生母无?宠的孩子,遍身上下,没一块皮肉不是青紫的。”
“你?知道吗,他喝醉后,向来?是将人往死里?打的。”
他用近乎咬牙切齿的语气回忆着。
“那天?,他便是请京中来?的人喝了一宿的酒。”
谢见琛颤声道:
“然后,老家主找到了你?。”
“……嗯。”容子晋面不改色道,“后面的事,无?需我多说?了。”
容子泽浑身发抖,不置一词。
许是颇有几分同病相怜的感同身受,晏漓对他的敌意也有所收敛,“很巧,京中来?的人恰好是全寿康的人。”
“是。”
容子晋接着道。
“那是全寿康的心腹之一,他见我下手狠辣,遂要我为?其做事。他不仅承诺为?我掩盖弑父罪名,还能?助我登上家主之位。”
“……”
缄默一时弥漫在众人间。
人人心中都清楚,弑父乃是千古难容的重罪。哪怕容子晋愿意加入起义军,弑父这一罪名若是被全寿康散播出去?,对起义军的名誉只会大受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