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抠土。
他是想等心头这股无名火下去,可越等越燃,燃的快要像烟花一样炸掉,再冷静下去他怕自己会比生生先一步爆炸。
憋着火,又把妹妹拎上来,死死擒住她的腕子摁在手心,强硬的拉到面前。
掀开面罩,扑了风的睫毛翻飞颤抖,陈亦程直视她哭得红肿的眼睛,“柳生生,我问你,你把你今天捡的狗扔哪去了。”
“去哪了!你说去哪了,哪来的就回哪去了呗。”
终于逼的生生崩溃大喊,陈亦程才觉得自己能呼吸了,他的情绪被她变得愈发变态。
单手握住妹妹的手把她推得离自己近近,俯身用袖子给她擦眼泪。
“我把它带回来干嘛,我自己都没有家了,还能给它一个家啊!”
妹妹的嗓音尖锐破碎,哭得头盔里像蒸笼,每根发丝都在冒热气,吼出的话语更是火药味十足。
从左边眼睛擦到右边,妹妹的眼泪居然让他觉得畅快,一种只有自己能够接住她的畅快。
他不敢说其他的,转着弯语气柔软,“你把它扔回去,过段时间降温刮北风了怎么办。”
“乖宝,我们捡了就捡了,负责到底好不好。”
“你要是不想养,我们给它找个好人家养着也好。实在不行,拿给小叔养,想它了随时去看。”
生生低头听着哥哥说话,她总能逼得家人叫她乖宝,乖仔。就是她太不乖了,所以大家都哄着她乖一点。
哥哥低头把她身上的碎土拍干净,一巴掌一巴掌拍尘土,拍得铮铮响,像在借机揍她。
生生皱眉看陈亦程,头顶一个旋板板正正,压着她做人板板正正,连同心绪也被立的板板正正。
他倾身,极近的安全感靠肢体语言传给她,“我们去把它接回来好不好,婆婆那儿我会想办法的。”
我们,我们,又是我们。她自己做的事多加一个他,好像她倚根柱子万事稳稳当当,万事迎刃而解。
我们,就不再是一个单薄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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