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上车,別晒著了!“
傅凌鹤护著云箏穿过人群,把她轻轻放进早已调好温度的劳斯莱斯后座。两位妈妈抱著孩子坐进另一辆车,其余人各自上车。车队缓缓驶出医院时,云箏透过车窗看著渐渐远去的建筑,突然湿了眼眶。
“怎么了?“傅凌鹤立刻紧张起来,“哪里不舒服?“
云箏摇摇头,握住他的手:“就是觉得。。。好幸福。“
傅凌鹤眸光一软,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珠:“这才刚开始。“
车队到达檀溪苑时,三位老人家已经在门口翘首以盼。傅老爷子拄著拐杖来回踱步,墨老爷子看似镇定地喝茶,眼神却不住往门外瞟。最夸张的是傅老太太,手里拿著两个纯金长命锁,站在喷泉旁张望。
“来了来了!“不知谁喊了一声,整个庭院顿时热闹起来。
傅凌鹤依旧坚持把云箏抱进屋,任凭她怎么抗议都不鬆手。穿过精心布置的玄关,客厅里摆满了鲜和礼物,餐桌上则是堆成山的补品。
“先让箏箏休息。“傅妈妈指挥著佣人把婴儿床推出来,“宝宝们也该饿了。“
两位妈妈熟练地给孩子餵奶、拍嗝,动作嫻熟得仿佛练习过千百遍。云箏想帮忙,却被按在沙发上动弹不得。
“你现在唯一任务就是养好身体。“墨时安塞给她一杯温热的桂圆茶。
傅凌鹤目光却一直追隨著婴儿床的方向。
云箏看出他的心思,轻轻推了他一把:“去啊。“
得到许可的傅总立刻大步走向婴儿床,却在伸手要抱时僵住了。
小云舒正好醒来,黑葡萄般的眼睛直直看著他,小嘴一瘪。
“她是不是要哭了?“傅凌鹤手足无措地回头求助。
墨妈妈笑著把孙女抱起来:“你太紧张了,孩子能感觉到。“她示范著正確的抱姿,“托住头颈。。。对,就这样。“
当傅凌鹤终於战战兢兢地把女儿抱在怀里时,整个客厅都安静下来。
小云舒非但没哭,反而抓住父亲的一根手指。
“她喜欢我!“傅凌鹤的声音里满是惊喜,眼眶微微发红。
云箏忍不住走过去,嗔怪道,“你是他爸爸,她不喜欢你喜欢谁?”
夕阳的余暉透过玻璃洒在他们身上,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边。
“让我看看重孙子!“傅老爷子终於按捺不住,凑上前来。可当他真正面对那小小的生命时,伸出的手却犹豫了,“这。。。这么小怎么抱?“
墨老爷子看似镇定地站在一旁,实则偷偷观察学习抱孩子的姿势。只有傅老太太大胆地从云箏怀里接过小云翊,动作轻柔得像捧著稀世珍宝。
“哎哟,跟凌鹤小时候一模一样!“老太太喜笑顏开,突然感觉胸口一热,“哎呀,尿了!“
眾人鬨笑起来,佣人连忙递上乾净的尿布。傅凌鹤想帮忙,却被自己母亲赶开:“去陪箏箏,这些事我们来。“
云箏被安置在落地窗边的贵妃榻上,傅凌鹤蹲在一旁为她按摩小腿。客厅里热闹非凡,三位老人家围在婴儿车旁,想碰又不敢碰的样子逗乐了所有人。
“累不累?“傅凌鹤轻声问,手指温柔地拂过她有些浮肿的脚踝。
云箏摇摇头,目光扫过满屋子的亲人,最后落在酣睡的孩子们身上:“像做梦一样。“
傅凌鹤顺著她的视线看去,小云舒不知何时抓住了哥哥的襁褓带子,两个小傢伙头靠著头,睡得正香。
“我们的家。“他握住云箏的手,在她掌心落下一吻。
夜幕降临,宾客们陆续告辞。送走最后一位客人后,傅凌鹤回到臥室,发现云箏正倚在床头,静静看著並排摆放的两张婴儿床。
“怎么不睡?“他轻手轻脚地上床,將她揽入怀中。
云箏靠在他胸前,听著那熟悉的心跳声:“捨不得睡,怕醒来发现真的是梦。“
傅凌鹤低笑,胸膛微微震动:“那这个梦,我们要做一辈子。“
月光透过纱帘,温柔地笼罩著这个崭新的四口之家。
婴儿床里,小云舒无意识地咂了咂嘴,小云翊则在睡梦中握紧了妹妹的手指。
一切,都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