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一藏青一鹅黄的两个大美人,黎煜捂着嘴,而后又塞了手背到嘴边,紧紧咬着手背上的皮肉,真是太!真的是太刺激了!
谌修圻清冷如月光,魏安棠明艳似骄阳,点了胭脂后的脸遮盖了些男子的英朗硬气,似水墨丹青中糅合了些许火热的色彩,实在是太养眼。
黎煜一边看一边赞叹,不仅是赞叹两人的容貌,更是赞叹自己的美妆技术和穿搭水平!
魏安棠实在不敢看镜子里自己的尊容,谌修圻也一样,于是两人只好对视了三秒,为什么只有三秒?
因为第四秒就被眼前的人给尴尬死了。
这以后让他们两人怎么过啊?这不是搬起石头砸烂了自己的脚吗?如果不是担心一巴掌打烂黎煜化好的妆,魏安棠绝对反手给自己几个大比兜子!
魏安棠和谌修圻同时移开视线,心里默默闪过同一个念头:没换回正常的衣服前,先不要看对方了。
黎煜一路上别提多开心,这些时日的烦闷,因为两套女装一扫而空,就在他嘚啵嘚啵坐进马车时,魏安棠和谌修圻忍住不适,对视一眼,看懂了对方眼里传递而出的信息:早晚得给黎煜这个家伙,安排几套!还有燕诀那个家伙!也不能放过!
几人一路顺畅地来到城门,简单查巡过后,守城士兵只是瞧了一眼马车里两个年轻貌美的侍女一眼,就放行了黎煜。
顺利离开了京城,黎煜还在担心谌修圻就这样单枪匹马地去宁州,会不会太过莽撞。
魏安棠拍了拍他的肩,做最后的道别,顺便宽慰他,“谌修圻大战回朝就一直告病,陛下并没有收回他的兵权,不用担心,虽然精锐部队不在宁州,但我已经通知到位,一到宁州,必然有接应。”
黎煜松了口气,勉强安心了些,看着眼前二人,黎煜扑向魏安棠,勾着肩将他紧紧抱住,“刀剑无眼,万事别逞强,活着回来。”
受这种情绪感染,魏安棠眼热,心底不免想起了在宁州摸爬滚打的半个月,酸涩疼痛,一滴泪禁不住挽留,滑进了黎煜的颈窝。
“好了好了,那句诗怎么说来着,无为在歧路,儿女共沾巾,走吧,一路保重!”
黎煜转过身,翻身上马,准备去附近的庄子里消磨一天,将三匹马的马车留给魏安棠他们,没有去等魏安棠的回话,转身的瞬间涕泪沾襟,此去一别,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见,见不见的倒无所谓,黎煜抹了眼泪,只要知晓他们二人在某个角落活着就好。
临别的伤感持续不久,两人钻进马车,假作是千金小姐出门,在护卫的保护下,一路平安地来到了永州,此时离宁州不过二十里路。
张文正将那张写满谌修圻罪状的供词置于烛火之上,听着线人汇报恒王府的消息,唇边啜起浅笑,只在心中觉得有趣,随即整理了衣袍,正了衣冠,迈步去觐见弘元帝。
张文正心里明镜似的,可君臣嘛,就那么回事,怎么都得做做样子,怎么都得把场戏,演完,把这盘棋,下妥帖。
弘元帝早就想削藩,奈何西南王虽说跋扈张扬,却从来不踩红线,不触及到弘元帝的底线,像是一只蝇营狗苟又要偷血吃的蚊子,惹人烦。
此番如此曲折地利用了魏安棠和谌修圻,张文正不得不暗地佩服弘元帝的果敢,连魏安棠这种身份低微,能力不清的人都能把劲儿用到刀刃上。
不过黎燃重伤一事,弘元帝也难以预估,所幸现在人已经没事了。
“宣,首辅张文正觐见。”
张文正收敛了面上多余的情绪,缓步踏入了大殿。
雪下了三日,魏安棠在药铺抓了药,将药包揣在怀里,带上斗笠,低头穿梭在风雪之中,在黎煜的来信中,简单表明了兵权一事,弘元帝龙颜大怒,当着朝臣的面摔了写满罪状的供词,在众朝臣的劝慰中,“愤愤不平”,“极不情愿”地下旨让谌修圻平定宁州之乱,若是处理不当,就提头回来面圣。
若不是有黎煜通风报信,他可真要信了弘元帝龙颜大怒一事。幸而黎煜委婉地说了,他父皇似乎并没有很生气,魏安棠才放下心来。
快步绕过了冷清的大街,听闻夏日的永州最为热闹繁华,各式各样的花酒会,更有文人墨客,迁客骚人,登塔爬山,过往去来,喧闹非凡,不成想他们来的不是时候,碰上灾年和战乱,永州也静下来了。
魏安棠没有悲秋伤冬的情调,将药材给了客栈的伙计,爬上二楼,钻进了暖香四溢的房间,谌修圻还在睡着,近日伤口受了寒,反复高热不退,路程耽搁了两三日,所幸魏安棠和宁州的人一直在联系,勉强能控制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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圻宝:恶趣味!
糖糖:对!恶趣味!
鲤鱼:嘿嘿嘿嘿……
甜不甜!甜就来点海星星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