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律一向稳重,除非真的担心,不然不会这么激动。
谌修圻淡然道:“没事的,他答应我了,会好好做到的。”
陈科和陈律面面相觑,从彼此相同的脸上,看到了同样的想法:这就是将军的魅力吗?
看罢,两兄弟又齐刷刷地看向魏安棠,看着魏安棠丝毫不慌的样子,彼此脑子里都再次闪过相同的念头:这就是魏千户的格局吗?
“不要想太多杂七杂八的东西。”
谌修圻出言打断了两个爱好幻想的下属,他才没有对不起魏安棠,哼。
陈科和陈律顿时再次变成鹌鹑,而黎煜则是想到了,谌修圻和季铮拜把子的名场面,实在忍不住,一下又一下地笑得活像是鸡打鸣。
魏安棠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想完后自己也憋不住了,挪到黎煜身边,两个人靠在一起偷笑。
燕诀搞不明白他们的脑回路,只默默地把两个人的距离拉开。
谌修圻瘪着嘴,原先不明白,现在是个笨蛋也想过来了!
不就拜个把子嘛!能够用拜个把子就解决这么严重的事情,难道不是很好吗!
“不,许,笑!”
谌修圻越发恼火,随即一脚蹬在了石桌的底座上,所幸他只是闹脾气而已,没有很过分地踢。
魏安棠可是精准地知道,这个家伙一脚下去有多大的力量。
“好啦好啦,不要生气嘛,我们不是嘲笑你,只是觉得好笑而已。”
“好像没有什么区别。”
谌修圻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不满地收回了手,不让魏安棠碰,假装不在意地继续询问军情。
“怎么样,季铮在前线应该做的还不错吧?”
陈科和陈律点点头,又摇摇头,陈科用胳膊肘子捅了捅陈律,让他说,陈律梗了梗脖子,“战况确实是碾压级别的胜利,但是,就是有点太顺利了,我们才疑心他和对方串通起来,先博得我们的信任,后面又背叛我们。”
谌修圻喝了一口热茶,沉默不语,他认为季铮背叛的可能性很小,毕竟,把子都拜了,出卖他的哥哥,对他没有好处!
魏安棠本身也觉得季铮再次反水的可能性很小,何况季铮和黎燃本来就是因利而合,何况就黎燃那个性格,他们两人相处得一定不怎么样,现在他们可以给季铮开出相等的条件,季铮自然会冲着谌修圻,选择站在他们这边。
虽说谌修圻的这个招蜂引蝶的程度,确实让魏安棠有些头疼,但这样有时候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比如在拉拢反水的敌人方面。
陈科和陈律见两个头头都对季铮充满信任,也就不再多说,汇报完基础情况之后就策马离开了。
当甩手掌柜的几人突然从忙碌奔波之中闲下来,实在是有些不习惯,于是乎,黎煜这个鬼点子先锋提出了一个法子:去最近的风月场所吃点心!
这还是当初谌修圻教他的,往往是风月场所的点心最精致好吃。
谌修圻也没有异议,毕竟他想吃桃花酥,也想喝点别的酒。
等到几人来到这里最著名的青楼时,场面一度很壮观。
沿街都是贩卖花朵的铺子,铺子的二楼多得是风尘女子的厢房,推着窗户,探头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勾得一些男人频频回头。
直到他们四人走在路上,二楼的女子们都开了窗,叽叽喳喳地在交谈些什么,甚至有人开始朝着他们抛花。
谌修圻不明白这些,只以为自己被当做过街老鼠了,顿时很不高兴,一脚就踹烂了青楼门口的牌坊。。。。。。
黎煜也搞不懂为什么要丢花,面上也不太高兴,燕诀则是淡然地把挂在身上的花给丢了。
魏安棠有心想拉也没拉住,只能无奈地给他解释,“这个地方的风俗就是这样,当街看见心仪的男子,就会向那个男子丢花示意。”
谌修圻明白之后有些羞恼,顿时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眼下牌坊已经碎了,老鸨一看就知道他们不是寻常人家,得罪不起,根本就不敢开口,只在旁边一个劲儿地弯腰赔笑。
“我,我就轻轻用脚碰了一下。”
魏安棠看他这副样子就爱得不得了,随手掏了银子递给老鸨作为赔偿,随即就拉着谌修圻进了青楼。
而他两个根本就没有发现一件事情:黎煜和燕诀早就不见了。
“我们去二楼,那里阳光好,还能看戏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