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收拾他哪还要什么名头。
且听座中那位殿下的话中之意,定然是已知道什么。
此人才入宫几时。。。。。。是陛下说与他听的么。他转头朝陛下看了眼,陛下还在盯着他脖颈上缠着的纱布看。
侍卫府里头那些人吃醉了酒,最喜围着一处捡那些自个在秦楼楚馆的风流艳闻来吹嘘炫耀。
陛下又是怎么说的。。。。。。陆蓬舟不敢细想,瞥见瑞王有意无意落在他身上戏谑的眼神,他喉咙上不由的泛起酸水。
他慌握住自己的咽喉,抓起案上的一壶酒便往仰头往嘴里头灌了一大口。
陛下正和瑞王说着话,见他这样偏过头忙抚上他的后背轻拍了下,“怎的了你这是,难不成真不舒坦。”
他实在忌讳和陛下在人前这般亲近,躲开陛下的触碰,耷拉下眼求道:“卑职想回去。”
陛下动了动唇为难,瑞王在下面非要留他:“这人才刚坐下,陛下怎能就让走了。”
“依臣看陛下这位小侍卫酒量好的很,陛下今日不宜饮酒,不如让这小侍卫替陛下。”
瑞王说着朝陛下眨着眼皮,频频使眼色。
从前在宴上若是谁看中了哪个乐姬男伶,就施此计,唱黑脸的先将人步步紧逼,将人逼到底了,看中的那人再出面来庇护。
一场宴下来,保准那些乐姬男伶对那人痴心生情。
陛下抬头意会,犹豫之下默许了此事,说起来陛下向来不屑于使这种诡计,可对着那侍卫,他总一次次克制不住,迫切的想将他掌控。
陛下:“瑞王难得进宫,你不可失了礼数,再坐片刻。”
陆蓬舟失望看着陛下,质问似的朝他紧压下眉头。
“此杯臣先恭祝陛下祭天大吉。”
瑞王端着杯朝走至陆蓬舟面前,一抬手托着壶底,强逼着他饮,陆蓬舟倔拗闭着嘴,一壶温酒仰面洒了他一脸。
“你这小侍卫真是有脾气,今儿本殿还非要叫你喝不成。”
瑞王将自己的酒壶举到他的头顶,正要往下倒酒,见陆蓬舟脸上陡然间冰消雪化,和颜笑了起来。
“卑职饮就是,怎劳殿下动手。”他说着抬起手握上壶柄,手掌大半和瑞王的指节贴在一起,他仰面注视着瑞王,将酒缓缓张嘴咽入喉。
美酒沾湿的纱布之下隐约可见那侍卫的喉结滚动,那张脸朝他笑的和煦,瑞王低头看的清楚,一时有些恍惚。
陛下在旁边倒像是成了煞风景的第三者。
“够了!”陛下气急败坏将陆蓬舟的胳膊猛的拽下来,朝瑞王冷声道,“给朕回去坐下。”
“是。。。。。。”瑞王偃旗息鼓慌坐了回去。
陆蓬舟眼神追着瑞王不放,笑的更开心了,“卑职刚才瞧着,瑞王殿下和陛下生的相似,只是陛下面容威严,瑞王殿下添了温和,虽气势不及陛下但看着让人亲近。”
“是吗。。。。。。?”瑞王瞟着陛下的黑沉的脸,不敢说什么话。
“可不是,在这宫中虽好但规矩繁多,卑职羡慕殿下在外面山水间逍遥自在,真想随殿下前往观赏一番。”
瑞王:“这又不是难事,寻个日子让陛下带着你在京郊猎场里逛一逛。”
“陛下忙于朝政,哪有工夫。”陆蓬舟伏在案上一副醉态,酒后胡言一般,“不如瑞王殿下明日带着我去。。。。。。”
瑞王语塞一怔,难不成无心插柳柳成荫,这小侍卫反瞧上他了不成,一时也不知该喜还是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