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老爷子挥舞着拐杖,吹胡子瞪眼:“让你胡说八道!让你胡说八道!三十几岁的人还没个正形,难怪丽雅不想跟你过。”
夏林风捂着胳膊往夏宛澄边上躲,“小桥好不容易才睡着,你别把他吵醒了!”
“哼!”夏老爷子一甩手,重新坐回去,“你别听他瞎说,小泽没事,就是跟弟弟吵架心情不好,出去放松放松。”
夏宛澄顾虑重重,“我打电话问问。”
“你安心休养。”夏老爷子伸手制止,“这事就交给庭榕。”
金枝玉叶
“小桥最近胃口怎么样?”
“你平时多照顾小桥一些。”
“这件衣服很适合小桥。”
“小桥应该会喜欢这个,你晚上带回宿舍给他。”
小桥,小桥,小桥,明明是单独陪他出来玩,却张口闭口都离不开其他人。真心实意付出了那么多的感情,在对方心里的位置大概还不如一个外人。
中秋节特意布置了满院的漂亮花灯,当事人却连笑都不笑一下,没有半点高兴的样子。
赵麒泽心烦意乱,怕再憋下去会忍不住对着夏明桥发火,于是搬去蒲理宿舍调节一段时间。
因为夏明桥生病,不情不愿地回来住,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死木头,棺材脸,倔驴。”赵麒泽怒气难消,冷着脸又灌了一杯酒。他已经半醉,脸颊泛着淡红,有些迷蒙的眼被怒火烧得发亮,皱着眉驱赶快要贴到身上的人,“你离我这么近干嘛?”
林书敬眼眸幽暗,不动声色地打量他,闻言笑了笑,“给你续杯。”
粉紫色的桑葚酒酸甜可口,赵麒泽心情不好一杯接一杯,稍不留神就已过量,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麒麟,麒麟?赵麒泽。”林书敬凑近了低声叫他的名字,没得到响应便大胆地伸手摸他的脸,描摹五官的轮廓,指尖停在湿润柔软的嘴唇上时,喉结不自觉滑动,呼吸渐重。
他把脸埋在赵麒泽的颈窝,深嗅他的味道,又轻蹭着吻了吻,一阵口干舌燥。
他肖想已久的人,平时靠近一点都会挨冷眼,如今却这么乖巧放松地睡着,任他想做什么都可以。
林书敬摸到赵麒泽喝过酒微微发热的手,掌心有经常打羽毛球磨出来的茧。他爱不释手地摩挲骨节,又将自己的五指嵌进赵麒泽的指缝,紧紧扣拢。抱了半晌,他捏住赵麒泽的下巴,目光锁定闭合的嘴唇,缓慢贴近。
彼此不平稳的气息交融,在即将触碰的剎那,紧闭的包厢门冷不防被大力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