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剪去了狼尾,发梢残余一点卷翘,往后梳露出额头,更显英俊成熟,款式简约的黑色西装挺括有型,完美贴合他健壮的身材,整个人器宇轩昂。
然而此刻,这张锐利的脸却露出困惑的表情,湿润的眼睛还带一点忐忑,让夏明桥联想到犯了错的小满。
他缓和了神色,“你身上的酒气很重,我不喜欢。”
符琢低头闻了闻,自觉地拉开距离,“对不起。”
夏明桥哑然:“为什么要道歉?”
“我让你……不喜欢。”符琢讨厌这三个字,尤其是从夏明桥的嘴里说出来,“我以后不喝了。”
不要不喜欢我。
“我只是不喜欢酒的味道,不喜欢酒后失去理智的人。如果是正常的社交所需,而你自己也能接受,就不必刻意为了别人改变什么。”
夏明桥语气温和:“你今天参加好友的婚宴,又是伴郎,我们见面十分仓促,你带着一身酒气过来也是理所应当,我不会因为这个就不喜欢你。”
符琢由衷地松了口气,“嗯。”
夏明桥伸手把礼物袋递给他,“这是我单独给彭京昀和他妻子的贺礼,代我向他们道喜,祝愿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新娘的父母都经商,多少和赵、夏两家在生意场上有过接触,但交情不深,便只有礼物到场。
夏明桥随的这份礼,则是基于符琢这一层关系延伸开的个人心意。
符琢接过来,“好,我一定……”
“找你半天,原来躲在这里。”
清润的声音自背后响起,两人循声望去,一张白净俊秀的面孔映入眼帘。
来人身穿和符琢同款的西装,身姿颀然,眉眼如水墨勾勒,由内而外透着温雅的书卷气。与符琢站在一起,倒是相配。
场面有一瞬间的寂静。
四目相对,夏明桥淡笑颔首:“许闰檐,好久不见。”
“你是……夏明桥?”许闰檐愣怔的神色转变为惊诧,继而又客气地笑了笑,“确实好久不见,差点没认出来是你。”
“嗯,是我。这么多年过去,你好像没什么变化。”夏明桥记不清他以前的性格,光看相貌确实变化不大,“我今天赶时间,改天有空一起吃饭。”
许闰檐应下:“好。”
夏明桥看一眼手表,“那我先走了,祝你们玩得开心。”
“我送你。”符琢适时开口,“阿檐,帮我跟京昀说一声,我五分钟后回去。”
车停得不远,但夏明桥没拒绝。
两人保持着怪异的距离走了一段,夏明桥停下脚步,“送到这里就好,你回去吧。”
符琢一双眼睛黏在他身上,伪装被酒精蚀得松动,情绪暴露无疑,“好。”
夏明桥朝他走近一步,符琢记着他不喜欢自己身上的味道,慌乱地退后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