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漆黑一片,很安静。
床上的人靠得极近,omega几乎整个人都贴着alpha,大半的床空在哪里,几乎还能睡两个人。
他小声呜咽着,发现没有本来被理会,最后没了声音,只是乖乖地埋在她的怀里。
omega只觉得睡得很舒服,不冷,不热,被人紧紧抱着,完全不会害怕,床也很软。
只是唯一让人不舒服的就是有人在碰他的腺体。
又亲又咬的。
薛伊的呼吸有些沉重,甚至急促,想要标记omega。
她缓了许久,还是没有咬下去。
她盯着怀中的人,想着自己为什么没有把他终身标记,而是让他跑了。
不是所有omega都有勇气去剔除终身标记,手术的成功概率并不高,只是百分之60。
据她所知,她们也同居了一个月多。
薛伊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将omega的身子往上挪,而自己却埋在他的脖颈处嗅着他的信息素。
翌日。
屋内稍稍明亮了一点。
苏秋很早就醒了过来,大概是早上六点半。
他睡得很舒服,睁开眼睛的时候显然有些疑惑。
长时间保持一个动作睡觉,甚至被alpha压着,苏秋的身子有些酸。
意识到alpha埋在他的腺体处,甚至还被蹭着,苏秋吸了一口气,觉得她好过分。
他没说话,反而先待在那缓和了一下,轻轻翻身。
alpha身上的体温很高,像是在易感期一样,可她昨天挺正常的。
他看着四处,很熟悉,是他之前还没被送走住的房子,下面还会有一个公园。
她一点也不计较吗?
苏秋突然想到自己藏在裤子口袋里的项链,想着alpha应该还没有时间把他的衣服丢掉。
他轻轻拿开alpha的手,从床上下来,晃着腿跑到了浴室里。
门被打开,苏秋取出脏衣篓里的裤子,拿出了里面的项链。
放在哪里呢?
她干嘛要丢他的项链。
又不是别的alpha送给他的。
他凑到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微微歪头,就看到脖颈处的痕迹。
泛红一片,没几块是好的。
他先是取出了一次性的洗漱用品,洗漱完后这才从浴室出来。
床上的人还没醒。
他握着手上的项链,打开衣柜,把项链放进了大衣的口袋里,又取出了和睡衣一套的裤子穿上。
他离开了主卧,从冰箱里取出营养液喝了三分之一,就喝不下去了。
没有人吗?
苏秋顺着记忆,拿了alpha的抑制剂,磨磨蹭蹭地回了房间内。
门被推开一点,omega顺着门缝钻进去,发现alpha还在睡,这才大着胆子靠过去。
他伸手摸了摸alpha的额头,发现那滚烫得很,又摸了摸她的手臂。
不可能是发烧吧。
alpha不像omega,都很少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