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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两种做到极致的人，都能飞升。

许茴就算没列个表格，把那些飞升之人的经历都列出来，也知道达成这个成就的人各式各样，并非单一的都修无情道。

卫慕白看她认真又执拗的双眸，低低的笑了，“你的世界，依旧非黑即白啊！”

“啊？”许茴傻眼，什么意思。

卫慕白轻叹，点点她的额头，“怎么会如此透彻又单纯！”就算是一直生活在意识海的卫慕烟，都不会像她这样。

许茴皱眉，不懂他的感叹从何而来？

单纯？好吧，她承认，虽然经历过不好的人生，因为所谓炮灰就要服务于主角，而产生愤怒，甚至一度想要黑化。

但她本质还是高中刚毕业，象牙塔里的女孩，连大学都没进去过。

穿越后，也遇到一些困难，又很快被卫慕白发现并保护了起来。

前前后后，她接触到的修士就没几个，虽有好有坏，可有卫慕白挡在前面，所有的算计都到不了她身上。

因此她大概，还有一种局外人的心态在身上，因为被保护的太好，没亲身经历过磨难，导致她以局外人的眼光去看待这个世界。

说她的世界非黑即白，好像也没什么毛病。

她皱了皱眉，自己是不是太没用了，都金丹期了，却一直活在保护圈内。

她是不是该独自去历练一番？还有半年时间秘境开启，要不自己出去走走？

第102章开发群攻技能正打算和卫慕白说……

正打算和卫慕白说，自己要独自去历练，就被他拍了一下脑袋，“你没明白我的意思。”

卫慕白叹气，“我不是说你这样不好，相反，你对这个世界看的通透，非黑即白说明你分清了现实与理想，有些人一辈子都处于混沌状态，汲汲营营却没找到自己真正的路，哪怕真修到大乘期，也无法渡劫飞升，过不了问心劫。”

“你不一样，你从一开始，便是从局外人的眼光，注视观察这个世界，形成你独特的认知。观点并无对错，许茴！”卫慕白盯着她的眼睛，认真道，“这个世界是复杂的，修佛者入世，道家清静无为，魔族的杀戮争端，妖族天真残忍都是世界链的一环。”

“他们所看到的，所经历的，便是他们认知的道，并无对错，只看他们是否领悟。”

“而你，以旁观者的姿态，看到了世界的一部分真相，这是你眼中的道，不管出世入世，都是你心中的道。道无对错，也无高低贵贱，只在你心，随心而为即可。”

许茴怔怔，似乎明白了，又好似陷入了更大的谜团。

卫慕白这话好理解，道是她的，想怎么走就怎么走，不必去依附旁人，也无需和旁人一样。

世界的本质是什么？大概是存在即合理，摒弃欲望合理，把欲望放大也合理，哪有什么非此即彼，端看个人选择。

都修仙了，凡世中约束大多数人的规矩准则就不适用了。

那些能维持秩序的规则，不是修士应该遵守的，而是他们的道认可这些规则的话，才会遵守。

那些背离规则的人，未必不是道，就是与大多数人相悖，在社会主体结构中会被抹杀罢了，不容易生存下去，仅此而已。

道无定法！

这就是卫慕白想表达的意思，“那你又为何对我说，‘修炼是要摒弃嫉妒，攀比’”不是怎么样都可以吗？

那信誓旦旦的语气，岂不前后矛盾？

卫慕白低低的笑了，“悟性不够，逻辑满分。”

那是！她可是数理化全优，从小训练逻辑思维的！

“那你告诉我，你的道是什么？”卫慕白挑眉反问，“放纵嫉妒心，爱攀比，纵容负面情绪？”

不是！许茴立刻在心里反驳。

“不是！”卫慕白语气重重的道，“你一直在摒弃嫉妒，克制贪婪，压抑欲望，遏制情绪。”

“不好吗？”许茴不理解，这不是人追求的美好品质吗？

不嫉妒他人，不要贪得无厌，不攀比，努力做好自己哪一点不好？

“非常好！”卫慕白低低的笑了，“你把它们当成人生信条，并一直践行着，这都是非常好的品质，所以无论是卫家人，还是你接触过的其他人，慕渊，雷霄，了尘，净虚大师，都很喜欢你。”

不然净虚大师会任由许茴敲万象钟的竹杠？谁家孩子谁心疼，虽然后面许茴自己还回去了，给整个万佛宗带来一场大机缘，但那是拿到除万象土后，又两件礼物之后的事了。

在这之前，大概谁也猜不到她能做到这种程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