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摸着他的头,喊他的乳名,看他的时候,绿色的瞳孔里落了光。
“你往后一定要做个热心、正直、善良的人。”
秦有昼用力点了点头。
他听进去了,也一直这般做。
可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如雪泥鸿爪般,淡在冗长的时光里。
。。。
引霄宗,囚邪渊。
由山洞改造成的监牢常年潮湿阴暗,嬴未夜脚步轻快走在前面,身后战战兢兢跟着一溜修士。
修士们死死盯着他的后背,就像是在看一条随时要咬穿人脖颈的毒蛇。
看到远处蜷缩在最后一间囚牢的巨狼,嬴未夜的眼神寸寸晦暗。
“还是不肯说?”
“回长老,是。”
身后的修士面面相觑,其中一个硬着头皮道:“。。。。兴许本就是这孽障误食毒草,没人教唆呢?”
嬴未夜睨了他眼,收回视线。
隔着寒铁围栏,他坐在巨狼的对面。
“你想求死?”
他的声音在幽静的地牢里回荡。
对上巨狼虚弱又嫉恨的视线,嬴未夜笑眯眯拖着腮,另只手的手指焦躁地敲着凳面。
方才在秦有昼跟前极力压抑的不耐和戾气,正在逐渐显现。
他的瞳孔如蛇般尖细,其中不含半点对同为妖族者的怜悯。
“无妨。”
一枚发丝粗细的血红长线从他袖中游出,朝着巨狼爬去。
它会把他的经脉缝合,让他一直不能咽气,想自尽都难。
“你不肯说,我有很多让你开口的办法。”
巨狼惊恐地后退,嬴未夜抬腕,一把由坚硬鳞甲拼成的折扇出现在手中,拼凑成扇的每片鳞泛着寒光,都能轻松割开最粗糙的皮毛。
“四长老,请您稍微。。。下手轻些。”
身后的修士们汗流浃背,却没人敢阻止他。
医修折磨人明明用蛊用毒都行,他居然还要亲自下手屈打成招。
这传出去,引霄宗又要被扣帽子了。
嬴未夜瞳孔微动,对他们的劝告不予理睬。
“出去。”
“是。”
修士们被大妖的灵力震得头皮发麻。
“对了。”
他们刚劫后余生般转身,嬴未夜的声音又和鬼魅般响起。
“去悬杏峰告诉有昼,我给他留了晚饭在锅里,让他自己吃,不用等我。”
修士们:?
你有病啊!!!
“。。。。是,嬴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