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摆钟算是船长室中的最后一个发现。
至此,全舱的财务都已在账簿上登记完毕。
船舱里最值钱的,当属十二本羊皮纸书,而后是十字架牙雕,而后是胡桃木四柱床。
至于墙上挂画,属于艺术品,不算在其中。
周秀才粗略估计,船长室里的东西打包售出的话,大约值6千到1。2万两银子。
取个整,就按1万两银子算。
大帆船此次收获,如果变现价格为20万两银子,加上船长室就是21万两,他身为船长分红10%,就是2。1万两左右。
等清点完船长室的缴获,已到正午前后。
船员们开始轮班吃饭,林浅对周秀才道:“把大哥、三哥、七弟都叫到军官餐厅吃饭,还有二哥你也去,我有事情要说。”
“好。”周秀才点头出门。
……
二十分钟后,众兄弟已在船艉餐厅坐好。
午饭依旧是硬饼干配腌咸肉,众人见此都面露难色。
考虑到这东西实在难以下咽,林浅让伙夫给每餐都配一杯朗姆酒,现在,餐桌上“风帆三件套”算是齐全了。
林浅道:“船上只有这些,忍忍吧,等靠岸了请大家吃粤菜大餐。”
众人愁眉苦脸的上手,面对这些餐食,筷子根本用不上。
“今天叫兄弟们来,是想重新分配下众兄弟的岗位。”
众人都放缓动作,屏息凝神。
“大帆船毕竟是弗郎机人的船,结构性能与福船有很大不同,因此岗位也仿照弗郎机人的岗位为宜。”
林浅顿了顿,见没人出声,继续说道。
“大哥,陈蛟,担任大副。”
“周二哥,担任军需官,兼账房。”
“雷三哥,担任炮术长,兼水手长。”
“白浪仔,担任领航员。”
说完,林浅又给四人解释了岗位职责,并道:“以上岗位都属船上管理之列,分红时,同时参与水手和医官、木匠的分成,换言之能多分许多。”
“此次劫船,周二哥估算的变现价格为二十万两,以此为例,普通船员,每人能分三百多两,军官每人能分将近五千两。”
“哈哈哈……听到这个价钱,这白灰也似的鬼东西也好吃起来了。”雷三响笑道。
白浪仔:“六哥,我不会领航。”
林浅:“我教你。”
林浅自己虽然可以兼任领航员,但是他现在身上的事情太多,天天通宵也忙不完,必须往外分出一些。
经过长时间的观察,白浪仔这人重情义,对林浅十分忠心,他身为疍民本就通晓航海,学起来自然也快,把六分仪和看海图的方法传授给他,林浅还是放心的。
而且林浅还有更深一层的心思,毕竟到了珠江之后,可能还要白浪仔做他和疍民的中间人。
现在拉拢下白浪仔,也是给后面招揽疍民铺路。
“晚上,到船长室来。”林浅对白浪仔说道。
“好。”
“舵公……”陈蛟斟酌着开口,“这次是赚了不少,但是照定例,给船员每人发三百多两分红,是不是太多了?”
周秀才:“道德经有言:‘其政闷闷,其民淳淳;其政察察,其民缺缺。’反正账上记了多少钱,船员们并不清楚,哪怕每人就发一二百两,也足能让船工们感恩戴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