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蒙蒙亮。
广州城尚未从睡梦中醒来。
街上没什么行人。
而青梅坊的门外,已站满了等待的病人。
“砰!砰!砰!”
敲门声不断传来。
“来啦!”梅儿着急忙慌一把掀开布帘,从后院跑出。
吱呀一声,打开大门。
只见门外已经站了七八人。
为首的,是板着一张冷脸的小相公,正是白浪仔。
梅儿认出了白浪仔,惊喜道:“是你!今日是来找我父亲看病的?”
白浪仔点头。
“我爹还没起,你们先坐着喝茶,我去叫……”
话说一半,嘴巴已被捂住,双臂被夹在身后。
擒住她的那双手好似铁钳一般,任凭她如何挣扎也脱不开身。
船员利落的给梅儿手脚绑住,口中塞上麻布,放进麻袋中。
梅儿在被装进麻袋里的一瞬间,只见自己父亲也被人抬年猪一般的从后院抬了出来。
父亲也手脚被缚,口中塞着麻布。
父女二人对视一眼,双双套进麻袋,扎好口后,二人死命挣扎,却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出。
白浪仔对手下道:“舵公有令,把医馆内物件原样带走,尤其各种药材、器具,要仔细装了,不要混淆,不要遗漏。”
手下听令,在医馆中分头行动。
两个时辰之后,一应物件打包完毕。
医馆后面就是条小河,船员们有条不紊的将货物搬运上船。
苏康性格孤僻,周围商邻与他不熟,医馆内又时常传来惨叫,连累周围商铺也生意惨淡。
因此当看到医馆搬迁,都兴高采烈,没一人上来询问缘由。
梅儿被装在袋子里两个时辰,开始还剧烈挣扎,没多久就没了力气。
突然感觉被人提起,心中惊恐,又奋力挣扎。
这时只听麻袋外传来低声威胁:“你动一下,我就在你父亲身上划一刀。”
梅儿立时呆住,不再乱动了。
白浪仔又对苏康说了同样威胁。
父女二人就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