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是从小接受的优良教育与培养出来的坚贞性格一直束缚住了“真正”的姜若菡。
以薛助对沈淮去世了的父亲的了解,姜若菡过去和丈夫之间应该也只体验过很普通的寻常性爱,除了丈夫以外,姜若菡也不太可能有过别的男人。
即使丈夫去世,这么多年以来姜若菡始终没有“放飞自我”,她的身份一直都是让人尊重的女医生、优雅端庄的贵夫人、坚贞贤淑的母亲。
薛助那天在沈淮家客厅的冒然举动,成了让一切发生变化的导火线。
“姜阿姨…”
想到这,薛助脸上又浮现出一抹坏笑来,“老实说,在最开始你家的那次以后,你是不是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其实挺喜欢那种事的?”
“小助你真的不要说了…”
姜若菡害羞得伸手推了推薛助的胸膛,示意他不要再讲这些让自己尴尬的话题,另外她也有些不适应和薛助脸贴得这么近。
“那好,姜阿姨,我们回到正题。”
薛助没有被姜若菡推开,不过他姑且还是收敛起脸上灿烂笑容,语气恢复正经,“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我们最开始商量的时候,姜阿姨你可是答应过我一定能想到办法的,”
姜若菡张开嘴准备说些什么,薛助却没给她马上发言的机会,“姜阿姨你可别想继续敷衍下去,你觉得还能拖多久,我妈的预产期也只剩下几个月时间了。”
“更何况假如过些天我妈她是真准备和我坦白与沈淮之间的事情,那别说几个月了,我们现在就只剩下一周不到的时间了。”
姜若菡听到这,表情也变得难看起来。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在薛助的一再渲染下,姜若菡在心里也忍不住担心起来。
宋雅清和沈淮向家人坦白不伦关系的概率是不高,但假如他们两个人真的那样做的话该怎么办?
姜若菡完全没有头绪。
这也不奇怪,要是姜若菡有办法的话,她此时此刻就不会出现在这里。
这一个月的时间以来,姜若菡一直有在思考解决的办法。
但姜若菡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完美解决这件事的手段。
不管自己怎么做,姜若菡肯定,沈淮、宋雅清、薛助、自己四个人里都肯定会有至少一个人受伤。
把事情隐瞒到底,似乎是损害最小的方案。
“哼…。”
薛助看着姜若菡的脸,冷哼了一声,“我就知道姜阿姨你还是给不出答案来。”
姜若菡脸上浮现出几分羞愧。
“那今晚上的麻烦,姜阿姨你想好怎么解决了吗?我妈现在可还是在外面看电视哦。”
姜若菡听到薛助的话露出几分苦恼的眼神,不过却也没有太过紧张。
在她看来,自己只要等到宋雅清睡觉之后再偷偷离开就好了。
薛助观察姜若菡的反应便能猜到对方心里是怎么计划的,他的脸上绽放出一抹诡笑,“姜阿姨,你不会是打算等我妈睡觉之后偷偷溜走吧?你又不是没当过孕妇,难道不知道孕妇晚上的睡眠状态很不稳定吗?说不定,我妈就刚好在姜阿姨你试图溜走的时候醒过来。另外,请来照顾我妈的佣人也跟着回来了,我刚才听到了她说话的声音。为了防止出意外,她每晚上可都是守着我妈到天亮的”
姜若菡表情变得很难看,语气不太坚决地道,“我只要小心一点的话…总不能今晚上我都不回家吧。”
“嗯,只要姜阿姨你不担心被撞见的话可以试试。不过我建议姜阿姨你还是提前想好如果你真的被我妈撞到的话该怎么解释。”
抓瞎的姜若菡向薛助寻求建议,“那小助你说该怎么办?”
姜若菡还没有察觉到薛助这番提问藏着的险恶用心,因为这是在薛助的家里姜若菡下意识地就想要倚靠对方,而忽视了自己才是人生经验更加丰富的那个。
“我有一个很保险的方案,那就是姜阿姨你留下来在我房间住一晚上,明天早上我和我妈要赶去机场接人,到时候家里就没人了,姜阿姨你等到那个时候就可以安全离开。”
因为房间光线昏暗的关系,姜若菡没有注意到薛助脸上的坏笑。
不过听到薛助的这个方案她还是脸红地摇了摇头,“那怎么可以…”
薛助的房间只有一张床,尽管这段时间以来两个人做了许多出格的事情,但对于姜若菡来说,和丈夫以外的男人在同一张床上过夜还是难以接受——这个逻辑听上去有些奇怪,但也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有点类似于部分人把亲吻看得比做爱还要更重、愿意做爱却不一定愿意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