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兰舟连忙又问:“姑娘可有看清是谁带她走的?”
落雪想了下,说:“奴家一天见的人太多记不得脸,但是过桥的人穿了双锦缎的墨绿色布鞋,那鞋面还有绣花可不像寻常人家的家丁。”
“轿子呢?”纪兰舟追问道,“是怎样的轿子姑娘可还记得?”
“无非是路边寻常的轿子。”
“这样啊……”纪兰舟低头沉思。
按照落雪的说法遇害的女子是瞧见四架马车才决定上轿,京城能乘四架马车的人户并不多但各个来头不小。
看来果然跟他和景楼猜测的不错,犯案的定是条大鱼。
见纪兰舟半天不吱声,落雪轻轻捶了他一拳嗔怪道:“哎呦,公子怎么来找我还一味说旁人呢?”
“嘭——”
景楼猛地将茶碗砸在桌上,冷眼盯着纪兰舟和落雪。
落雪瑟缩着躲到纪兰舟的怀中,颤抖道:“公子你这位朋友好生吓人啊,从方才便瞪着奴家看。”
“清宇兄,你把落雪姑娘吓到了。”纪兰舟挑眉说道。
景楼冷哼一声,默默地转过身去。
纪兰舟心道不好,他怎么忘了景楼向来不屑于做戏情绪也不曾遮掩。
“呀,这茶水怎的没了?”落雪晃动着空荡荡的茶壶惊呼,“奴家再去叫人送壶茶来。”
纪兰舟拦住落雪,说:“不必了,说起这茶倒是与寻常喝的不一样。”
落雪一愣,随即咯咯笑起来。
“公子的嘴真刁啊。”
落雪说着竟直接坐到纪兰舟的大腿上。
她一根手指在纪兰舟的胸口打转,“奴家让侍女在这茶里放了些催情之物,只为让公子等下做起来更尽兴些。”
说着,手竟然顺着纪兰舟的胸口往下摸去。
还不等纪兰舟将落雪推开,景楼猛然起身拽着落雪的手腕将人拎起来朝一旁扔去。
落雪疼得惊呼一声,跌倒在地上难以置信地朝景楼看去。
景楼面无表情地站在落雪身前,居高临下地俯视伏趴在地上的女人。
“公子……”落雪惊恐地望着景楼只觉得后背发凉,瑟缩着朝纪兰舟求助。
纪兰舟按住景楼,柔声对落雪说:“姑娘莫要怕,我这位朋友是害羞了。”
落雪将信将疑地盯着纪兰舟,战战兢兢道:“你,你们没有喝茶?”
纪兰舟拍了拍褶皱的衣袍,拱手道:“小生是来寻姑娘的不假,但奈何家中正君管得严出门在外不得不小心些,还请姑娘见谅。”
“你……”落雪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
“那小生先行告辞,”纪兰舟说着将一锭足两银子放在桌上,“世道不太平,姑娘出门在外也请小心。”
说罢,拉着景楼出了雅阁。
第42章
出了雅阁后发现小院里空无一人就连带领纪兰舟和景楼进来的小姑娘也不见踪影,只有附近厢房中隐约传来的暧昧声音证明这间院子的真实作用。
纪兰舟和景楼还是避开大路顺着墙根从后门离开了院子。
行至街上纪兰舟才松了一口气,他用扇子不断扇风为自己降温。
方才在屋里要不是景楼及时拉开落雪,他恐怕就要被落雪占了便宜去。
纪兰舟朝前方景楼的背影看去。
这人从方才便一副臭脸怒气冲冲的模样,显然是生气了。
景楼自顾自大步流星地走着,纪兰舟心头一软忍不住抿嘴笑起来。
“你生气了吗?”纪兰舟小跑两步凑上去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