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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神武将军破阵曲》不演啦!”
茶楼和戏院外纷纷挂起停演的牌子,围聚在门口等着看戏的观众顿时不满地叫嚷起来。
“为何不演啊?”
“才刚看到神武将军被奸人污蔑,为何就不演啦?”
“是啊!我们还想看神武将军手刃奸臣呢!”
“对啊……”
一时间,人群中爆发出山呼海啸的不满。
站在门口接应的百晓生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诸位且稍安勿躁,并非小生不愿意演,实在是有大人不让咱演啊……”
“大人?什么大人?”
“这……”
百晓生故作为难,沉思良久后朝围聚在门口的人招了招手。
众人好奇地围上去,各个好奇地伸长脖子。
“不瞒诸位,”百晓生压低声音说,“是晋王殿下不允许京城茶楼戏院再演这一出戏。”
“晋王?此事与他有何干系?”
“当今圣上都不曾反对,晋王为何阻拦?”
“作怪得很。”
百晓生佯装惊诧地张大眼睛:“怎么,诸位难道还想不到吗?”
众人疑惑地摇了摇头。
“害,”百晓生摇了摇头高深地说,“自然是戏文写得好,惹得晋王与戏文对号入座,心虚喽。”
忽然,人群中有人出声说道:“莫非晋王殿下与那奸人……”
百晓生伸出手指抵在嘴唇间,并不曾言明。
“这……”
“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戏院外的观众皆骇然,像是得知了什么天大的事情那般面面相觑。
众人的反应正和百晓生的心意。
他微微一笑,复又痛惜地摇头说道:“小生在京城这些日子承蒙诸位捧场,日后怕是无缘再见喽。”
“先生要去哪里?”
百晓生沉重地说:“小生得到消息,蛮人已经跨过边境突入大齐地界,京城怕是就要乱喽。”
说完,他长叹了一口气,竟生生地落下一滴眼泪。
那模样真是要多悲痛就有多悲痛。
百晓生在京城素有“无事不知无事不晓”的名号,经他的口一说,人群顿时慌乱起来。
“先生,您说的可是真的?”
“这可如何是好啊!”
“咱么可能!有平远侯镇守漠北,蛮人怎么敢来犯?”
“可是平远侯的儿子被困京城,据说忧心忡忡无心应战。”
“京城当真就要乱了……”
消息如同长出翅膀,飞快地在京城之中传播开来。
每一个街头巷尾,茶馆酒肆,无不是人们聚在一起紧张地议论着。
宽大的大街上,人们群聚在一起神色忧虑小声地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