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他将散朝后的事和景楼解释了一下。
景楼听后也颇为意外地挑眉:“如此说来……”
纪兰舟点了点头:“咱俩猜得没错的话八成就是。”
事到如今,种种迹象都表明庄士贤就是几起案件幕后的黑手。
唯一缺乏的就是直接证据证明他们的推测。
景楼的想法与纪兰舟如出一辙。
他微微侧过身子朝外面看去,瞥见胡良和马标正往两人的方向走来。
景楼收回视线,对纪兰舟说道:“我再去后面的宅子看一看,或许能有新的发现。”
纪兰舟拉住景楼的手腕,叮嘱道:“你小心,一旦有危险立刻离开知道吗?”
景楼低头看了眼被抓住的手腕,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
随后,两人便在围墙下分别。
纪兰舟目送景楼跳上围墙,身影消失在黑暗之中。
他轻笑着摇了摇头,转过身若无其事地迎着胡马两位大人走去。
“二位大人可有发现?”纪兰舟把玩着折扇问道。
胡良沉重地摇了摇头,说:“各处都寻遍了,并未看到人影。”
马标皱着鼻子,犹豫道:“王爷,或许刺客不过是路过庄府并未藏匿在府中呢?”
纪兰舟微微一笑,瞥了马标一眼。
他当然知道打破刑部大牢的刺客并不在庄府。
在大牢墙上开了个大洞的是他力大无穷的正君,在庄府外围墙上踹了两脚的也是他腿脚灵光的正君。
为的不过是将大理寺和刑部的人引到庄府来,并且找个由头能趁机搜查一番。
来都来了,不找出点破绽怎么对得起他的正君整夜奔波?
纪兰舟打开扇子贴在胸前悠闲地摇晃着,随口说道:“马大人不必这么快就做出决断,庄府如此之大讲不定就藏在哪个犄角旮旯呢。”
说完,他又悠哉悠哉地朝西边溜达过去。
胡良二话不说立马抬脚跟上前。
马标则叹了口气,无奈地跟了过去。
就在纪兰舟一行人朝庄府深处走去的时候,庄府外一道被草垛挡住的隐蔽暗门被悄然打开。
一个不高的人影探头探脑地门缝观望片刻,然后从窄小的暗门爬了出去。
那人一路小跑,还没等他跑出去多远忽然从路边伸出一只大手捂住他的嘴将他拖入到了黑暗之中-
“雍王去哪儿了?”
沙哑的声音从寝室中传出,庄士贤躺在床上朝一旁的小厮问道。
候在床边的小厮凑上前,说:“老爷,雍王殿下和两位大人出了夫人旧居正在世子院儿里呢。”
庄士贤按着额头,痛苦地呻|吟一声。后又冷笑道:“由他们去吧,雍王搞这么大阵仗我看他如何向陛下交代。”
只要雍王今夜没有能在庄府搜到任何问题,那他明日先行一步入宫向陛下告状,便能指摘雍王的过失。
府上已然收拾妥当,雍王必然无功而返。
庄士贤躺在床上,冷静下来整理思绪。
先前是他听到庄恒入狱的消息后着急了,下手快了些反倒落入了圈套。
但仔细想想雍王定然还没有确切的证据,否则不会拐弯抹角劳师动众来庄府搜查。
墙壁上所谓刺客的脚印有没有还未可知,讲不好正是雍王与大理寺合谋搞出来的阴谋。
庄士贤的脑海中闪过雍王精明的模样,不禁恨得牙根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