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干什么,你们再打我就报警了。”李天泽刚说完,两个人上前一起将李天泽踢倒在了地上,李天泽扶着墙定睛一看,那两个人就是前几天偷那名高中生手机的机贩子。
他们中的其中一个蹲下来说道:“从来没有一个人敢管我们做生意,你他妈的以为你是谁,臭打工的。”李天泽正准备起身反抗更多的人,过来将李天泽压倒在了地上,他们的拳头像是流星般向李天泽捶打过来。李天泽无力反抗。
“打架了打架了,是警察吗?对,没错,就是。。。”
几个路人见此情景,掏出了手机拨打报警电话。一听见这个声响,李天泽的身体像是张开似的舒服,但是浑身上下的疼痛,使他难以动身。没过多久救护车赶来了,李天泽被送上救护车后,王东贵扶着墙,朝着李天泽的方向望着。
经过诊断,李天泽身上有三处骨折,两处脱臼,一处开瓢。他的头发被剃掉1点,缝了几十针的样子,手术倒是不用动,没有什么多大的问题,就是伤筋动骨一百天。
老王不仅为李天泽垫付了医疗费用,并大方的让他休息一周,工资不减。这些时间里,李天泽把本来应该享受的都享受了个遍,但心里面总觉得对不住老王。
他上有老下有小的,还给李天泽垫付了医疗费用,这就差不多了,每天还抽空过来看李天泽。尽管李天泽不能怎么动身,但每次都还是让她早点回去。老王做过最久的时间,也不过半个小时,在这段时间里面,他脸上长了三个黑痣的妻子,抱着他的孩子困难的登记着来往的人群。
一周刚刚过去,李天泽马上回到了网吧继续工作。现在已经是李天泽二十岁那年十一月底了,从老王嘴中听说,李天泽童年热爱的游戏MC,又被一伙人以模组的方式带火了,现在网吧里面一些人甚至也开始玩这个几乎被李天泽遗忘的游戏。
李天泽自习回想上次玩这个游戏也是好几年前的某个晚上,或许是窝在被子里面拿手机偷偷玩,或许是用一台搬家的时候不知道扔到哪去的笔记本电脑。不过就算很怀念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李天泽也没有力气去打开MC游玩了,他还了房贷后,一个月一千块钱,怎么活都费尽力气去思考。
年底的时候,四处喜气洋洋,张灯结彩。正当李天泽筹划着这个只有他一个人的年应该怎么过时,二十三号机那头突然传来了椅子翻倒的声音,紧接着便是一阵排山倒海的惊呼:“有人昏倒了!”
听见这个声响,老王回过头,把手中的泡面搁在一边,赶忙起身查看。这个事情闹得挺大的,一直持续到过完年二月头,才终于确认是猝死了。当时电脑上的一个小组件显示,那台电脑的开机时间长的五天零三小时,注意旁边整整有九个泡面桶和十三个饮料瓶。
后来这里被说成了“凶网吧”。死的人的房子叫做凶宅,这里得名“凶网吧”也情有可原。但是二十三号机那里无论怎么清洗都难以去除那股不好描述的恶心气味。
没过多久,正当网吧的情况急转直下时,那伙混的人又过来了。那天李天泽不在,他回了乡下扫墓。网吧里只有几个老王的老顾客还在照顾着老王的生意。
外面那些混子主动引战:“这个死过人的凶网吧,怎么还不倒闭?”老王不敢理睬他们,但他们却主动走了进来,带头的那个一身杀气,就跟上门讨债似的。老王见此也只好陪笑着上前说:“你们坐,坐吧,我这里到处都有空位。”
那个带头的人抄起一个显示器举起来正要朝着老王重重的打去:“收起你的咸猪手,快到死期了都还敢要钱。”
老王的几个老顾客大喝一声带头的那个发现他们说到:“按照计划行事。”没过多久那几个老顾客就不敌这伙人全被五花大绑,那两个机贩子眉开眼笑着说:“老天爷啊,发财了。。。”
老王被围了起来,带头的那个说道:“他们不就是弄坏了你一个狗逼显示器,他妈的敢要六百五。十万块钱,否则你这个网吧别想开了。”
老王几乎哭着求情,险些跪下:“哥,别看我这里面还有点人实际上早都入不敷出了,只是支着一个空架子而已。”
李天泽这时候刚刚扫完墓,路过小卖部买了两包泡面,看到网吧里面发生这样的事情使他火冒三丈。他把手机和泡面一个正准备上去教训教训他们。但是他又意识到他一个人的力量还是太薄弱,他之后走到路口拨通电话:“警察吗?对,又打架了。”
网吧里老王被摁在地上哭着恳求他们不要再弄了,但是那伙人仍然津津有味的进行着头子给他们派发的任务一一能损坏多少东西就损坏多少东西。那几个老顾客说他们有本事就去警察局这样弄,那个带头的人回答:“警察局算个屁,老子。。。”
这句话还没说完,带头的人就被扑倒在地上。外面响起了警笛声,一个个警察从车上跳了下来,网吧里面乱作一团。一个中年警官给那个带头的人戴上手铐:“抓住他们带头的人,这就是一群无首之众了。”
即使这些人被抓去,网吧也几乎被砸的干干净净了。甚至连一台完整的电脑都拼不出来了。听说这些人后面会给老王赔钱,但是这件事一直搁到两个月后天气回暖,也没有一点下落。即使老王没有经济来源,也照样给李天泽发着三千块钱一个月的工资。李天泽也只好整日坐在破烂的前台,履行着网管应尽的义务。
五月底的时候,老王领着全家老小,带着行李背着孩子不知不觉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李天泽这份工作还没有稳定几个月,就匆匆失业了。他不知道地位卑微的自己在今后该如何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