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城门前的小摊,云绡买了一根红绳,小心翼翼地将骨戒摘下来穿上红绳,而后把红绳挂在脖子上打了个死结,又将骨戒塞到了衣襟里头。
这样就能确定戒指不会晒到阳光,避开烈阳,钟离湛说不定能更快醒过来。
自然,这只是云绡的猜测,可也算个心理安慰不是?
三人骑马到达黎城城门前,还意外碰见了杨家派来的家丁,那家丁是看见外形太特殊的徐容靳才认出他们的。
家丁说他天不亮就在这里守着了,少城主感激云姑娘一行善心之举救了他的夫人,命恩难还,可他只有庸俗的黄白之物,便送来百金作为酬谢。日后云姑娘若有任何需要他的地方,他定鼎力相助。
杨珩宁服毒了,难道不会很快就死了吗?
这种讨人嫌的话,云绡也只是在心中疑惑了一下,又大大方方地收了钱,表示恩情已还,祝他家主人安好。
出了城,云绡便将金子丢给了徐容靳。
他人高马大有的是力气。
徐容靳也很开心,他再傻也知道钱是个好东西,高高兴兴地将那些金子收到怀中,和他心爱的小野鸡作伴。
做完这一切,他还把仲卿往前推一推,说:“大哥,你别挤着咕咕和啾啾。”
仲卿:“……”
真是活得不如鸡!
明明客栈里有三匹马!为何云绡只买两匹?!
幽怨的眼神朝云绡投了过去,云绡权当没看见。
钟离湛还未醒来,云绡也不瞒着仲卿,她将自己昨夜睡前的猜测说了大概出来,等仲卿拿出下一个章程来。
仲卿闻之,眼神古怪地打量了云绡一眼。
云绡这些话若不说,仲卿也就当自己昨夜听见的那句是她的口误,可云绡偏偏又提起了神霄塔,仲卿便大胆猜测了。
一直以来,云绡身边都有一个他看不见的神秘人,那神秘人的能力简直可以用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形容。可若这神秘人,是杀神钟离湛的魂魄,那一切就都说通了。
仲卿忍了又忍,实在没忍住问:“十一殿下给老夫一句准话,杀神……不是,曦帝的魂魄,是和你在一起吧?”
云绡本就没打算隐瞒他了,伸手拍了拍心口的骨戒道:“嗯,他在这儿。”
仲卿疑惑,他未见过魂魄,自然不知钟离湛是何形态,只能试探
地问:“你把他……放心上?”
云绡:“……他睡着了。”
仲卿更疑惑:“他睡在……你怀里?”
这么说倒也没错。
云绡不想和他扯这些无意义的,干嘛要告诉这个老婆都不娶的小老头她和钟离湛如何了?
云绡只问他:“周申为何非要曦族的地界?”
仲卿尴尬后正色,又摇头:“他的一切行径都以圣仙旨意为理由,实际上,周申也不过是湖族长老们安插在京都的手眼,我两耳不闻窗外事,早被他们排挤出去了。”
他又顿了顿道:“不过我有一个猜测,如若说,教你反咒之人的确是曦族人的话,那他很可能就是曦族的长老。曦族长老有两个人神秘,从未露面,有人说曦族其实并没有六位长老,一直以来都只是四位,多说两位不过是为了提防外族,作为威慑。”
“不过现在看来,他们的确藏得太深,会反咒之人为长老之一,至于剩下的那一个……”
仲卿还在沉吟,云绡就已经说出了答案:“就是景妍。”
景妍,妍妃,敏美人,她从一开始来到凌国接触显帝的目的就不单纯,所以所有对显帝的爱与痴狂不过是她的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