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好送的,又没多少东西。租的是空房子,啥也没有,过几天再说吧。”周知衡还是笑着,笑得沈凡幸心里有喜有悲。
他想,也许周知衡并没那么喜欢他。
真喜欢的话,怎么会这么干脆就搬走?
车开走了。
沈凡幸站在路边发了会儿呆,直到风越来越大,才转身慢慢往回走。
楼道有点暗,他麻木地伸手去按门,听见手机响了一下。
是周知衡发来的消息:“对了,我走了,我们的同居条款还有效。好好吃饭,注意休息,我会随时回来抽查拉闸。”
后面跟了个傻笑的表情包。
沈凡幸靠着门,瘪着嘴输入:“你真的会回来吗?”
自己看了看,又觉得太矫情,别这样,不要把别人随口的一句话太当真,过去吃的教训还不够多吗?几乎每个选择离开他的人,最后都会说“最受不了你较真”。他也该改改了。
“你最好是。”沈凡幸最终这样回了。
家里又只剩他一个人。他连门都不想开,他不想进去。
怎么回事,这几个月过得跟梦一样,为什么忽然就醒了。
沈凡幸大悲剧事件
沈凡幸一直自认为只要他愿意,就能是搞关系的一把好手,但眼下的状况让他相当束手无策。
自从分开住,他和周知衡都忙得脚不沾地,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之前自我安慰的那句“细水长流”,如今简直像个坏掉的水龙头,每天只勉强滴几滴,成江成海?怕是没什么指望。
他早已习惯了被倒追,突然陷入这种敌不动我不动的局面,实在无力招架。
其实也找过几次周知衡,可对方要么在出外景,要么在棚里,分身乏术。一听那疲惫不堪的嗓音,沈凡幸就不忍心再占用他时间,只好说“那你休息吧”,悻悻挂断电话。
其实他自己也没好到哪去。误打误撞火了几支口水歌以后,工作像报复性反弹一样涌来,真正能静下心思考“我和周知衡该怎么发展”的时间,几乎为零。
可他不想就这么算了。他们之间有过太温暖的回忆,甚至救过彼此的命,这种羁绊哪能说放就能放。于是就这么悬着一颗心,偶尔望一望,等一等。
直到某天,沈凡幸无聊看娱乐新闻时,在某个模糊的视频里一眼逮捕了周知衡,他和一位眼下正当红的男演员从餐厅出来,在门口勾肩搭背地告别,笑得看不清脸都能看见白牙。
狗仔的标题虽然只是很平凡的新科影帝与友人小聚,他却感觉苗头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