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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2页）

后来他想起这晚的光景，如梦似愿，才惊觉命运就这么掉下来了。

“江老师，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别把自己的命也看贱了。”焕勾着唇笑，抖了抖烟灰，江宁明白他在嘲讽自己说他自轻自贱。

“你业务挺广的。”江宁撂下这句话就走进了房间。

“呵。”焕把烟头抛进江宁这边的阳台也回房了，掐着嗓子喊：“石老板。”

这一嗓子吊起了江宁的好奇心，他不用把耳朵贴墙上都能听见隔壁嘹亮的说话声。

“石老板，你什么时候能带我离开垣埌。”

“马上马上，等我那批货卖完就带你走。”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焕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急促。

江宁听到这疑惑，焕为什么要指望别人带走自己，又不是没有腿，他完全可以自己走出去。他想起白天那个小卖铺老板，难道是因为他吗？他很快又驳回这个想法，焕并没有时时刻刻在老板的监视下，焕能单独出来就有机会逃的吧？

隔壁安静了一瞬，随后响起的是——

“妈的，你这个破篓子问问问，谁他妈愿意带你这种东西出去丢人现眼？”石老板骂道。

焕不是一个会忍气吞声的人，江宁知道。

巴掌声和不堪入耳的言语都在甩门声后终结。石老板离开了，当然江宁当时并不清楚。是在第二天早上江宁听见敲门声，打开门，看见大汗淋漓的焕才清楚的。

“江老师，你的钥匙。”

江宁接过自己的那一串钥匙，诧异焕专门跑去帮他拿回钥匙的同时，他也发现上边别着的挂件没了。

那是他姨妈家妹妹送他的一个玩偶，小孩子喜欢的东西总是可爱的，有时候学累了看一眼心情都会好不少。现在没不见了，他也不着急生气。

他不觉得焕会拿走，就算他真的拿走了，江宁也可以把它当作焕帮忙拿东西的报酬。只是焕也会喜欢这种东西吗？

“谢谢。”

焕扶着墙喘气，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不用谢，别脏了你的钥匙就好。”

“……”

焕还挺记仇的，江宁一把将他拉进房间里，关上门。

江宁两手绕过焕的肩膀，撑在门上。

焕顺势搂住他的脖子，笑意不达眼底：“我以为你和那些男人不一样呢。”

江宁也笑了：“饮食男女，人之大欲。两个男人也一样。”

“别拽那些破词，我听不懂。”焕借力贴近他的脸，两个人鼻尖贴鼻尖，彼此呼吸交缠。

“不逗你了。”江宁别过头退后一步，和他隔开一段距离。

又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个娃娃，是个小黑猫也就有他半个巴掌大。这个娃娃他认识，他姨家的妹妹看的动画片里有，至于叫什么名字他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