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乒顺势给江宁倒酒,语气敬重:“江老师,我给您满上,您第一次喝酒是我敬的您,这是我的荣幸。”
江宁一震,从椅子上弹起:“怎么突然一口一个敬语……”
他接过章乒手里的酒盅。
章乒像模像样地发表感言:“江宁,你是个好老师,我们家的一堆烂事没少给你添麻烦,谢谢你。我也没喝过酒,我先干了。”
江宁也随着他一杯酒进肚,两人脸都像龟裂了一般。
章乒:“啧。”
他手里的酒盅撂在桌上发出一声脆响。
江宁强忍着咽下去发出一声:“呕。”
焕拿过江宁的酒杯,给他拭去嘴边的酒渍。
李良胤哂笑:“你俩什么玩意儿啊,喝一口就这样了?章乒怎么不给我敬一杯。”
江宁扒拉过李良胤的肩膀:“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酒驾不规范,亲人两行泪。”
李良胤推开他:“我知道,我逗章乒呢。”
章乒喝酒不上脸,就是感觉脑袋晕乎乎的,他掰过酒瓶一看:“我去,39度浓香型白酒。”
江宁不知道三十九度是什么概念,但他的脸已经烧起来了,红艳艳的,他往焕身上蹭,头靠在焕的大腿上。
他的视角只能看见焕的下巴,他抓挠了两下,手法娴熟,像对待家里那只肥猫一样,他问:“三十九度是高还是低?发烧了吧。”
语出惊人。
焕俯下身,凑到他耳边:“不是,是你的脸发烧了,宝贝儿。”
李良胤咂舌:“说上胡话了都。”
章乒老实地拿起茶缸子喝水:“什么时候上菜,一会儿吃点菜压压就好了。”
“你江老师这样菜估计压不住。”李良胤别有深意地递了个眼神,焕剥了个小食盘里的花生刚喂进江宁的嘴里。
章乒压低声音:“师娘压得住。”
江宁腮帮子一动不动,他嚼不都嚼就吞下去。
焕慌忙地一把拉起江宁:“坐好,卡嗓子里你就好受了?”
“不好受,躺着好受,软。”
焕:“……”
章乒背过身观察着窗边的帘子。
李良胤面部扭曲,开口骂道:“江宁,你脸呢?抿一口酒就掉杯子里了吧。”
焕使了三分力,掐了下江宁的脸,他佯作恶狠狠道:“清醒一点。”
江宁把自己的贴在焕的手心:“嘿嘿,你像张牙舞爪的小狐狸。”
“我受不了了。”李良胤别过头。
而此时打开门上菜的服务员小姐姐像李良胤的救星。
“上菜了。”
李良胤和章乒争前恐后:“我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