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飞奔向教室外看了一圈没发现焕的身影,倒是刘良在门口叼着烟像在等他。
“江老师,好久不见咧。”
谁他妈愿意见你。
江宁翻了个白眼,迈开步子,视若无物。
“哎呦,别走哇。”刘良扯着江宁的衣服,在上边留了个黑印子。
江宁的巴掌想打在他的脸上,又怕脏了自己的手,于是他踹了一脚刘良,名声什么的他不管不顾了。
“滚蛋,垃圾就是一身味儿。”
刘师傅拿着个写着保卫科的大叉子,骂骂咧咧地姗姗来迟,以刘良为圆心,他的父母亲戚以及各种器官为半径。语言之丰富,让江宁为之震撼。
刘良看情况不对,撒丫子就跑,刘师傅跟着伸出叉子扎他,两人跑远了。
“……”江宁扭头看向王田田,“咱们去找一下欢老……姜欢吧。”
校园里说不上的静谧,江宁的心跳声显得如擂鼓。他们分开行动,二十几分钟就把校园逛了一圈,然后一无所获。
江宁耷拉着脸:“你先回去吧,我出去找找。”
“老师,我不回去。”王田田坚定道。
“我一个人可以。”
江宁只留给王田田一个落寞的背影。艳阳高照下,江宁的背影像一块融不化的冰,让王田田如鲠在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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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有感:写到焕的过去我想起了张爱玲《半生缘》的一段对话。
世钧道:“我父亲不过脑筋旧些,也不至于这样叫你看不起!”
曼桢道:“我几时看不起他了,是你看不起人!我觉得我姊姊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她没有错,是这个不合理的社会逼得她这样的。要说不道德,我不知道嫖客跟妓女是谁更不道德!”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
江宁去了很多地方,医院、他们曾住过的出租屋,从垣埌的最西头走到最东头,走到斜阳低悬、关节作响。
明明是曾经形影不离的人,现在却仍是无影无踪。
江宁步子慢了下来,把拉链往上扯了扯,随太阳下去的还有冬日的气温。习惯性地,他的手揣进了羽绒服的口袋里,口袋里还有焕的手套,这也是他入冬来形成的习惯。因为焕的口袋很浅,他总是顺手把它塞进了江宁袋里。
江宁捏了下那副手套,微微一怔,脚步突然就快起来了。天气严寒,不止他自己会觉得冷,还有焕,他没有戴围巾,没有戴手套他晚上也无处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