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没良心的。”
褚瑶的气色肉眼可见好了一大截,面上寡素无妆,却是肤光莹莹的,看?不出这几日都昏昏沉沉发着烧。
如果说快乐的□□是灵丹,那好朋友就?得是妙药了。
褚瑶等待一个吻,周远栋却是松开?了她,道:“去玩吧。”
“好。”褚瑶干脆关上门,脚步轻盈地往房间?里飞去,才?不管门外的人琢磨自己这回的欲擒故纵怎么会失了效。
黎晓的血单显示她的炎症反应很重,可能是因为年轻还?能抗,所以没有其?他的症状,只是身体酸痛而已,可以先吃几天的头孢,如果退了烧的话就?没关系了。
黎晓吃了药,又蹭了顿爱心鸡汤面,虽然身体还?很难受,但起码有个觉能睡。
她闭上眼又睁开?,忽然道:“我想到一个问题。”
“床上四件套刚换过?,我退烧出了一身汗,全部都换过?了。”褚瑶把她脸蛋揉红,“脸皮薄薄,心思?不少。”
黎晓被她掐得嘟起嘴,口?齿不清地说:“所以说你病中还?能大运动,但是却找不到手机给我回个信。”
“我,我真没找到手机,手机在哪找到的?”
“不重要,不重要。”黎晓翻身睡觉,道:“真是大补。”
“保有你清纯的人设好不好?”
“我说人家的鸡汤和海参粥,你说什么?”
“我反正都吃,我得大补!”
黎晓睡在褚瑶香喷喷的床上,唇角是含着笑的,但心情底色仍旧是郁郁的,尤其?是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她的笑没有了,眉头微微蹙着,酸痛的感觉蔓延至心头。
褚瑶已经满血复活,正在她身边忙工作,薄膜键盘的响动很轻,鼠标的点击声清脆灵巧。
这款白噪音附带美妙的香氛,被命名为‘褚瑶工作ing’,黎晓很喜欢。
时间?在蒙昧的状态下总是特别悬浮,黎晓觉得自己好像才?阖了阖眼,但已经翻过?去两个小时了。
她眼角有柔软而模糊的白色,是一团皱巴巴的纸巾,褚瑶收回手,倚在床头看?着她,神?情关切。
“睡觉都在哭,谁欺负你了?”
黎晓找手机,褚瑶拿了给她,说:“全是星星的未接,他惹你啦?”
启星的备注就是星星,黎晓看?了一下,算上微信语音,一共二十三个。
“也不是,飞机上打了几个没接,下飞机我想着要不要给他打回去,没想好。”黎晓的眼泪滑下来,“他没惹我,是我自己说做朋友的。”
“你舍不得就?反悔好了呀。”褚瑶给她擦眼泪。
“我在他妈妈面前讲的。”黎晓的眼泪越来越多了。
“你为什么会在他妈妈面前讲这个话?”褚瑶不解,听黎晓边淌眼泪边说了原委,气得一会‘你妈怎么这样?’,一会又‘他妈怎么那样?’。
黎晓想想周远栋,抽泣道:“周远栋的妈妈倒是蛮好的。”
“总比你妈我妈好。”褚瑶只在停车场里远远见过?周家父母出来,她藏在车里直等着人家走了才?下车,“你要不要打一个回去?”
黎晓拿着手机沉默很久,只给一个看?着眼熟的座机号码拨了回去,那头原来是村委,问她职工医保转农村医保的事。
“我现在在外地,嗯,会回去的,嗯,过?几天吧。”黎晓一一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