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鹏一下昂起头?来?,拍桌道:“那个鸡毛丫头?造我的谣,妈的,她贱得很?,挑拨离间?!”
话音刚落,启星的拳头?已经到他眼前了,启鹏颧骨上挨了一击,痛得整个脑壳都发麻。
大姑尖叫着,启星将所有人掀开,还?要打他亲爹,那‘砰砰’几拳殴下去,大姑都快晕厥了。
直至被几个堂兄弟扯开来?,三伯冲上前要替启鹏打启星,只听二堂姐喊了一声,“小婶!”
启星回头看见秦双站在门边,面?孔铁青。
屋里一片死寂,只余众人粗重的呼吸声和启鹏的嘶嘶声。
“那个贱丫头?歹毒得很?,她这?一箭双雕啊!阿双你别听他胡说?八道的!”启鹏狼狈地站起身来?,吼道:“哪有你这?种儿子!被?个丫头?骗得团团转还?来?离间?你爹妈。”
“童芳就是那个女人。”启星看着秦双,哑声说?。
秦双脑海里轰然,脸热而手冷,她开口,却?听不见自己的声音,咳了几声后,终于冒出?了声音。
“你怎么知道?”
“我看监控,”启星看向启鹏,轻蔑道:“监控里,他说?钱宜茹怎么怎么好,晓晓就说?了两个字——童芳。”
他又看向秦双,径直道:“钱宜茹没有什么地方比晓晓好的,就因为她妈是童芳!那次我是没看见那个女人的脸,晓晓看见了,她就从晓晓面?前跑过去,晓晓讲她拿一个银色的漆皮手包,戴一对钻石银耳钉。”
“鬼扯!你有什么证据!?”
启鹏依旧不肯承认,秦双脑海里却?已经浮现出?童芳的那副打扮了,漆皮手包甚至她都有一个同款,不过是棕色的。
启鹏那天忽然对黎晓发癫的情景也就说?得通了,更别提还?有平日里他们两人在一块时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隐晦目光和言语,真真是灯下黑啊。
她知道启星讲的是实话,启鹏和童芳,真是一双绿豆苍蝇。
启星懒得辩什么证据,道:“证据?你那天发癫的样子就是证据,想不到会被?晓晓戳中吧?你有什么了不起?酒桌上捧你几句,就以为自己厉害?谁会真正把你这?种贱人看在眼里。”
“启星!”二伯出?言喝止,三伯的脸皮子都在抖,牙关紧咬着。
他们觉得不论启鹏做了什么,启星作为儿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他揍成这?个样子,简直不是人。
几个堂哥堂姐不敢说?话,眼睛偷偷瞄启鹏。
出?轨这?种事情他们小辈其实不好评判,但这?种暗搓搓把自己儿子跟出?轨对象的女儿凑在一起的事,讲起来?真叫人有些不耻。
秦双想给启鹏一巴掌,但他被?两个兄长护在身后,脸上红红紫紫,颧骨已经肿胀形变,目光愤恨地瞪着启星,看向秦双的时候又稍稍一缩,愧意很?少,多得是算计。
秦双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他想把这?件事糊弄过去,若是糊弄不过去,一拍两散他也不会给秦双好果子吃。
秦双徐徐吐出?一口气,心里的恨却?发散不出?去的。
大姑依着秦双痛哭着,嘴里念叨着什么造孽,好像在给启鹏号丧。
三伯看了启鹏一眼,心痛啊,舞起手朝启星冲过来?。
秦双见状,赶在他前头?抬手给了启星一巴掌,继而冷声道:“你满意了?”
三伯止住动作,大姑抬了一下手,收住了,抓着秦双的胳膊像是支持像是鼓励。
“小婶啊。”
“打阿弟干嘛!”
几个堂兄堂姐叫唤着,同时感到一阵面?对父母的无力与憋闷。
启星觉得太好笑?了,等到痛感浮上来?的时候,怒意也涌现,他咬了一下腮内的肉,瞄见启鹏目光微有得意,于是笑?着反问秦双,“我满意什么?”
秦双讲不出?口,她心里也清楚这?一巴掌不该拍在启星脸上,但不打不能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