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岳点头,发现她话里不对,又慌忙摇头。
谢叠芳拿掉他嘴里的布,严岳透了一口气,润了润嗓子解释:“我跟你无冤无仇,也跟他们不是一伙的,要算账找他们。”
谢叠芳笑了笑,“若我也是冲你来的呢?”
严岳觉得这个女疯子无厘头,莫名其妙,用着格外诧异的口吻,质问:“我又不认识你,冲我来?看上我啦?知道我是谁么,敢这么对我!”
他抬了抬下巴,指谢叠芳绑他。
狐假虎威又自大,不知天高地厚的蠢模样,谢叠芳见识穆禾云闹过这一出,严岳这副臭德行跟封单月宠出来的如出一辙,保不齐他娘就是封单月。
他又继续扯别的,“家父……”
“家父严观苍。”
谢叠芳淡淡打断,接话。
“对!家父严观苍,既然知道,趁早把我放了,不然到时候要你好看。”严岳见女疯子知根知底,于是故作咬牙切齿,要将她生吞活剥的凶狠样子。
“以及,算你半个师父的长庚仙君。”谢叠芳没接他话,自顾自地说下去。
严岳不由怔住,眨眨眼,狐疑道:“……你、你怎么知道?”
“我猜得没错的话,你娘叫封单月,应该是风雷岛岛主夫人,哦,对了,你还有一个待你不差的师姑穆禾云。”
严岳彻底呆住,“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你是何人?”
平日,严岳作天作地只拿他爹说事,其余的只字未提,他不由警惕几分。
“故人之子,不该认得?”
薄而显得冷的唇角豁然微抬,谢叠芳这一笑,神秘莫测。
“原来你是我爹娘的故人,都那么熟了,快快给我松绑。”严岳随即眼眸一亮,没有看出半点不对,见谢叠芳不动,又催促:“快呀,手疼死我了。”
他没心没肺,放松警惕,只想他以为的,不像他爹跟莲藕一样长那么多心眼。
谁知下一刻,谢叠芳收敛笑意,忽然当着严岳的面拔出袖上匕首,锋刃映出他忘乎所以,渐渐惊恐的表情。
她逼近,语气冷到极点,“你爹你娘难道没告诉你,他们结仇结怨,有不少有仇的故人,你在外要低调,老实吗?”
匕首随她抬眸时霍然刺出,紫光一闪,削断严岳一撮墨黑长发,严岳不经吓,呼叫未出,倒是脑袋歪一边,吓昏过去。
阿二阿三目睹这一幕,不约而同笑眯了眼,臭小子自有人收拾,用不着他们,就是不知这位绑他们来的女魔修不伤他们,反而绑他们绑得比这小子松究竟出于何种目的。
谢叠芳收回匕首入鞘,转身拿下魔修嘴里的布,亮灼灼的双眸看向两人,有种棋逢对手握手言和的意味。
阿二小心翼翼试问:“不知姑娘打哪个仙洲来,有何贵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