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证据,就是扶光仙子从封单月袖中夺得的瓶子。
“想要这个啊?”扶光仙子摇着瓶子,面对封单月又笑了笑,“不想如何,只不过你又有把柄在我手中,日后行使起来,也方便许多。”
封单月一听,对方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誻膤團對,“你要趁机羞辱我便直说,耍我很好玩?!”
“这么生气干什么?”扶光仙子笑意不减,“我哪会趁机羞辱你,不过是封师妹给我机会罢了,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难道你要见义勇为,去师尊面前揭发我吗?”封单月当即点破,“谢叠芳,你少假惺惺装好人,你根本不是那样的人,你不也看那展言岚不顺眼么,我这么做,你倒还省事,不脏了手。”
扶光仙子笑容定格,目光深沉,盯着底下久久不语。
封单月被盯得毛骨悚然,“你……你倒说是与不是?”
扶光仙子蓦地一连大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封单月,应该说你有贼心没贼胆,我若真想要除掉一个展言岚,直接连根拔起,何须像你一般毁他湮尘剑。”
这才是封单月熟悉的扶光仙子,封单月不免得意道:“既然你我都看不惯他,不如我们合作,除了他如何?”
“他如今是师尊最为看重的弟子,除掉他,你不要命,我还要。”
“谁说除掉他需要我们亲自动手,寻个由头出岛,譬如诛魔行动,伪造魔物杀了他,不就成了?”
“算了,我就算不喜,也不屑你和严观苍背地里使的下作手段伎俩。”
“你拿瓶子要挟我不也是下作手段!”
“有区别的,”扶光仙子笑得人畜无害,“我这是做好事,你看,幸亏叫我发现,没去师尊那里揭发,若是其他人,保不齐你已经受罚了,日后,你和严观苍两个人,都小心点。”
“还有,”她笑容淡了下来,“我不管你怎么对付展言岚,可要是他被伤了,损了一分一毫,我真的马上杀了你,不是玩笑。”
封单月倒吸了口凉气。
不管封单月如何呼唤,扶光仙子头也不回消失在月夜中。
瀑布之后,谢叠芳满意地点点头。
她拿到腐蚀之水的瓶子,拿捏了封单月和严观苍很长一段时间,这个功劳非越来越受棋夫子看重的展言岚莫属,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只敢虚张声势。
当年还是太年轻了,应该再讹封单月一笔。
谢叠芳暗叹,此刻,一旁却传来一声淡淡低笑。
展言岚垂首,嘴角噙着笑意,笑出方才那一声发自内心喜悦的笑声,强忍着压抑住,不敢再笑出声。
谢叠芳略感诧异。
有何好笑?
既然想笑,笑出来便是,憋着作甚?
从前,谢叠芳觉得展言岚脑子不正常,眼光高于顶,不单是因为他众目睽睽之下把代芊兰喊成自己,还有类似现在不符合逻辑的举动。
可现在,追溯展言岚的过去,尚在襁褓时父亲早逝,孩提时母亲撒手人寰,他一切不符合常理的举动便有合理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