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红了脸,轻声呢喃:“不是……”
不得不说,他长得,确实很对胃口。尤其脸红的时候,跟春宫画似的活色生香。
她迎着他水莹莹的眸色亲了上去,然而却在快要碰到的一瞬间停下。
呼吸氤氲在鼻尖,她听着他的心跳,回身松手。
“小庄主?”他不解看着她。
“告诉我玄丛的事情。”玄凝心中烦躁,语气也变得不好。
只因在刚才,她又想起了某人身上的松烟墨香。
阿紫垂眸不语,半晌他抬头道:“玄丛是庄主同胞弟弟,年龄相差五岁。”
作为男孩,玄丛一生下来,便不招人待见。
玄遥看不惯,多次在众人面前偏袒他,玄丛也因此黏着他唯一的阿姐。
原本按照族规,男子不得习武,他却因玄遥执意学医后,被家里人赶去昆仑学武修行。
他一点童子功都没有,中途学武更是难上加难,在昆仑山上时经常跑下来去找玄遥,紧接着又被抓回去,周而复始,剑法不见长进,脚上功夫倒是突飞猛涨。
二十岁的玄遥只身在黎族偷学医术,十五岁的玄丛在昆仑门外冻了一整晚,悟的了仙息决。
等他兴高采烈下山后,却发现玄遥带了一个黎族男子回到玄家,口口声声说要对他负责,娶他为夫。
玄遥之前是有三两侽宠的,无一例外都被玄丛赶出去了。
这一次,他无论再怎么甩脸色,玄遥都无动于衷。
玄家每逢喜事,都是举城欢庆。当玄遥一身蛇凤红袍从凤车上下来时,玄丛看得痴愣。
而她身边的男子同样一身赤红,看着极为扎眼。
未等敬酒,玄丛提着剑冲到人群面前,要将黎族男子斩了。
公然扰乱喜堂,下场可想而知,当时虽没有辰宿庄,玄家却也不缺地牢,他被关在地下幽暗处,隔了三个月,玄遥求情,他才被放出来。
只是出来后,他完全变了副性子。
玄丛回到昆仑,玄遥以为他就此消停,正值敌国进犯,她奉命跟随天英一同赶往前线,却不想玄家传来消息,玄丛杀了同门弟子,盗取昆仑秘籍消失无踪。
玄遥忙的焦头烂额,无暇分心玄丛下落。玄家军队连续几次进攻,都被敌方看破,她正百思不得其解时,入夜后却发现帐外有身影晃过。
那人步法诡谲,出动了高手也没能将其抓住。
玄遥的心却如坠冰窟,因为玄丛不止一两次在她面前炫耀,他将仙息决和迷踪步结合到一起,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人身后。
彼时正值盛夏,蝉鸣聒噪,玄遥背靠树荫下看着医书,闻声抬头轻笑:“我不信。”
“阿姐不信,那我就展示给阿姐看。”
未等玄遥说好,鼻间嗅到栀子花香,她回头一看,玄丛站在身后,手里还拿着刚摘下的栀子花。
他轻轻将洁白栀子别在她发间,蹲下问道:“阿姐这下信了吗?”
见他乖巧,玄遥摸了摸他的脑袋:“信是信了,不过为何是栀子?”
园中分明还有其他花盛放。
“因为阿姐如栀子花般,洁白芬芳,”
而他是白栀下的深叶,永远无法被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