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努力克制退缩的冲动,观栩拥她入怀,轻声道:“没关系,我不在乎,睁开眼看看我吧。”
奚见清鼓起勇气睁开眼。
一切好像没有那么糟糕。
从见到他起就在不断积累的恐惧于这个拥抱中消弭,她把脸埋进他怀里,一直紧绷的身体彻底软下来。
他还是他,就算不是那个人,也无妨。
观栩顿了顿,问:“我可以摸一下你的鳞片吗。”
这句话成功地让她连哭都快忘了,许久才磕磕绊绊道:“可,可以。”
他的手贴着她的小腹,清晰地感受到那些纹路随着她的呼吸起伏,原本只在后背,现在几乎遍及全身。
这触感让奚见清迷迷糊糊觉得似曾相识,他好像不止一次……
但很快那只手克制地收了回去,她小声问:“不继续吗?”
“可以了。”
再往上或者往下,就不礼貌了。
“有人给你注射了过量的s37?”如果不是她自己,他只能想到这一个理由。
她点点头:“阿栩,我想听你话的。”
“对不起,”观栩轻抚她的后背,声音放轻,“是我误会了,语气不好。”
奚见清的眼泪又忍不住开始下落,砸在他的衣襟上,晕开深色。
他在道歉,他在哄她。
大概,再也找不出比他拒绝做自己的向导更令人难过的事了。
他听见她的叹息,比拨动心弦更轻。
这一刻,观栩忽然看明白了自己,也想透了那些纠结。
她的喜欢和依赖,他都想要。
独占地,所有的,让人躁动不安,在失控的边缘无休止缠绵。
“清清,想接吻吗。”
奚见清脸上热意泛滥,忍不住蹭蹭他的颈侧,又摇摇头。
“我长了,蛇牙。”
原来还是有更难过的事情的,比如想亲亲的时候可能会死。
“那确实——”他在遗憾里强忍笑意,形容道,“不太安全。”
阿栩更重要
哨兵开车回来时,观栩正在为奚见清戴手套,调整腕口的松紧度。
“这样呢。”
“可以。”
他的外套穿在她身上,衣扣从上到下一颗不漏,内侧衣领高高立起,外侧兜帽遮住头发。
哨兵摇下车窗感受了下温度,夜里降温不少,但向导借衣服给哨兵,多少是过分了。
奚见清推了一下墨镜:“我这样,奇怪吗。”
“不会,很酷。”观栩把她的头发从衣领下翻出来,悉心整理好。
“长官,现在返程吗?”哨兵喊道。
观栩摇头:“留下车和装备,你先送伤员回天成市,联系白塔,我被困在eb15区的废弃哨塔,让他们直接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