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从小玩到大,一个是他的青梅,一个是他的竹马,只不过最后青梅和竹马手牵手罢了。
奚见清终于放下心来,不自觉弯了弯唇角,勾起一个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弧度。
但很快,她又想到了方才的那个哨兵,感觉,关系一下子复杂了起来呢。
似乎明白她在想什么,观栩道:“从音救过罗渊,把他从永夜状态带回来了,这种全身心托付给向导的感觉很让人着迷。”
奚见清:“男小三?”
三个字让他直接笑出了声,止都止不住:“单箭头。”
但已经足够让小学生1号喝醋到饱。
奚见清重新倚着他,她是哨兵,他是向导,哨向天生就很相配。
这个想法暖洋洋的,把所有负面情绪都挤开,独独包裹住她。
观栩把她的鬓发理在耳后:“清清,要不要回临洋城。”
“不回。”奚见清嘟囔。
手上一顿,他温声道:“可你已经离开很久了。”
她有些郁闷:“我还没好。”
观栩摸摸她的脸颊,鳞片没有继续生长,但也没有消退的迹象:“王昶他们还不知道这件事?”
奚见清点点头。
“姜葵呢?”
她继续点头,掰手指道:“只有两次,小葵,没见过。”
“那,只有我知道?”
“还有师父。”
观栩:“……”
不然,还是把那个男人送进去吧。
飞机的轰鸣声无法驱赶困意,奚见清打着哈欠,临睡前想起来自己好像有话要跟他说,含糊道:“我做你,武器……使用,我……”
观栩轻轻圈住她的指节,只怕惊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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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天成市后,奚见清问到了余鸣钊的病房,她进去时正听见他中气十足地跟人对线:“杨纪年,谁啊,不认识!该关几年关几年,该判死刑判死刑!”
“他不是你小叔子吗,本来还想看在你的面子上为他争取减刑的。”
“我的哨兵是他姐姐,不是他,他姐姐死后我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行行行,你好好养伤我先走了。”
“给我把门带上——”
门还没彻底合上,又被人推开了,余鸣钊正要开口,一见是奚见清,手里还拎着刀,立刻想要起身,但不小心撕裂了伤口,又倒抽着冷气倒回去。
奚见清把东岳靠在床头柜上,在床边坐好,安分地迎接狂风暴雨。
“你还知道回来!”他咬牙切齿,“我都说不要了,刀是死的,能有活人重要吗!”
她本来不想反驳,最后还是没忍住:“你以前,经常抱着哭。你说,摘星,摘星,摘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