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知道,当然可以,但不是现在,清清。
她真的应该听他的!
观栩把她的所有反应都看在眼里,笑意盎然,但仍在不遗余力地加码。
“那个人,一直都是你。”
“知,知道了,我再也,不碰你了,阿栩……”
她想把精神体收回,却发现做不到,已经分不清是他的手笔还是自己处在失控边缘,那种奇怪的感觉持续积累,快超出她的承受能力了。
“我不允许。”
竹叶青和她的手都在他的掌控之下,或急或徐。
奚见清想起了小葵发给自己的那些图,喘息骤然急促。
哎呀——!快忘掉!!!
她的向导却完全不打算就此放过她:“清清,我想和你在图景里,说‘好’。”
他知道她并不完全懂,但也在依循本能追逐愉悦,才会对精神体接触如此执着。
她在病痛中度过了自己的生日,只能等合适的时候再补庆祝,要不是两个人都还躺在病床上,他很想再带她去一次民政部。
在如今这什么也做不了的时候,不妨试一下别的。
奚见清从来都很难拒绝他,又是在这种眼神下,答应的时候连话语也带着颤音。
“好……”
在她说完这个字后,眼前似乎蒙了一层水雾。
竹叶青死死缠住白羽绶带鸟,危险地吐着信子,好像随时都会一咬而下。
“我会不会,伤害你?”她有点收不住力道,又不是在战斗,自控力在他面前却溃不成军。
“不会,”观栩落下一吻,“你答应过,失控的时候会交给我。”
在奚见清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澎湃的精神力完全压了过来,如惊涛骇浪。
双方的精神力都在外放,但她被他完全包裹住,紊乱得再厉害,也像在玻璃罩内拳打脚踢。
漫天暴雨声带来不尽的安全感,她几乎瞬间让渡了对自己的掌控权。
“很好,”他呢喃着,“清清很乖……”
……
小舟在风浪里颠簸,终于驶向平静。
情绪强烈起伏让奚见清出了很多汗,她倚在观栩的肩上,忍不住亲了一下他的脸颊,换来更深层次的精神上的战栗,不断地扩散开来。
她不由轻喘一声,立刻退开:“我就,亲了一下!”
观栩将她抱回怀里:“我也只还了一下手。”
“可你,攻击力,很高!”
“不对,你更高。”
“……”
竹叶青没有完全平静,绶带鸟勾着奚见清的指尖。
她小心地碰了一下它的尖喙,又觑一眼观栩,见他似乎没打算阻止,才将那两根长长的尾羽捏在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