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德终於怒了,“米勒,赶紧把孩子放下来,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
“爹地,我就想问你,你是真的打算用这个孩子做祭祀品吗?”
“这到底是谁的孩子?”
纳德的脸色愈发阴沉,额头上青筋暴起,他狠狠瞪著我,眼中满是不容违抗的威严:“米勒,我说了,这是家族机密,你不需要知道这些,现在马上把孩子放下,否则別怪我不顾父女情分!”
我抱紧了怀中的婴儿,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泪,目光直直地盯著纳德:“爹地,我一直以为我们家族虽有诸多规矩传统,但总归是有底线的,可现在你们居然要拿一个这么小的无辜孩子去祭祀,这和刽子手有什么区別?我怎么能眼睁睁看著却无动於衷呢?”
旁边的长老们也纷纷劝说道:“小主人,你还年轻,不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係啊,这祭祀关乎著整个家族的兴衰荣辱。若是中断了,那降临在我们家族头上的灾祸將会不堪设想啊。”
我转头看向那些长老,愤怒地反驳道:“什么利害关係,什么家族兴衰,难道就靠著牺牲一个毫无反抗能力的婴儿来维繫吗?这是多么荒谬又残忍的事啊!”
纳德咬著牙,手微微颤抖著,似乎在极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绪:“米勒,你根本不知道我们背负著怎样的压力,家族能安稳至今,靠的就是遵循先辈们传下来的这些规矩,这个孩子的出现本就是为了此刻,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我不管什么先辈规矩,这本来就是错的呀,爹地,我们不能一错再错了,一定还有別的办法去化解所谓的灾祸,为什么非要选这样一条伤天害理的路呢?”我苦苦哀求著,希望能让纳德改变主意。
纳德脸色铁青,不再跟我废话,直接吩咐保鏢,“你们去把米勒带回去。”
“是,主人。”
“你们別过来,你们走开。”我抱著孩子,惊慌失措的退后几步。
保鏢们步步逼近,恭敬又强硬,“小主人,您別为难我们了,跟我们回去吧,別让主人为难啊。”
“啊…你们放开,你们走开!”
两个保鏢上前,强行从我怀里夺过孩子!
而我又害怕伤害到孩子,只能无奈鬆手!
“呜哇呜哇…”孩子顿时又悽厉大哭。
我心急如焚,立刻又想上前抢夺,“你们不要这么粗暴的对待一个婴儿!”
“把米勒带回去,不准出房间半步。”
“是。”
“爹地,你不可以这么做,你这么做我会恨你的……”
纳德面无表情,似乎没有听到我的话,只是挥了挥手,示意保鏢赶紧把我带走。
保鏢们一左一右架起我,不顾我的挣扎和反抗,强行將我拖出房间。
“你们放手,你们不要碰我。”
“小主人,我们也是听从主人的命令,请不要怪我们。”
保鏢们將我押上车,强行將我送回城堡。
被带回房间后。
十几个保鏢和佣人守在门口,我瘫坐在床上,满心的绝望和愤怒。
“太残忍了,我不能眼睁睁看著那个无辜的孩子被当做祭祀品,可现在我被囚禁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
无助的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
尤其是婴儿悽厉又悽惨的哭声,不断的在我脑海里回放。
每回放一次,我的心,就莫名其妙疼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