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越是后退,傻子就越是兴奋。常年遭受虐待的他,一旦扮演起施虐者的角色就异常兴奋,仿佛激发了血液中潜藏的暴躁基因。他右手抓着木条,对着沈聆又是一顿毒打。
“知道听话了没有?!知道听话了没有?!打死你!打死你!”
沈聆感觉到木条尖锐的末端割破了柔软的皮肤。她双手环抱着身体蜷缩在角落,浑身泥泞,身上也被抽打出了许多血痕。但她天性倔强,无论对方如何打骂,她就是一言不发,绝不妥协。
半晌,傻子也打累了,又用力踩了几脚,然后泄愤般地将已经抽断了的木条丢在一旁。
“你这该死的婆娘,怎么比秦琴还嘴硬?!”
沈聆从胳膊与胳膊之间的缝隙中探出头,咬着牙盯着傻子:“你……你之前也是这样虐待秦琴的吗?!”
“这话说的,比起我,我爹打得更狠。你也知道,我在他们俩面前一直装傻,他们都以为我还是个六岁的孩子。我爹打秦琴的时候,我只能在旁边干看着,哎哟喂,那可真是难受死我了!你都不知道,女人被打的声音听着有多舒服!我是真想上手打啊,可是我怕我爹看出什么端倪来,愣是不敢动手!那老头子,还当着我的面侮辱秦琴,哼,一把老骨头了,居然还想老牛吃嫩草!”
傻子说着,斜着眼睛看向房门外,那个方向正是牛肉面馆的方向。
他似乎朝着那个方向,向自己的老爹发狠。
“这老东西!还以为我真是个傻子不成?!还当着我的面搞我媳妇,这老不死的东西,如果不是他还要经营这个面馆,我早就收拾他了!我早晚有一天要让他知道我的厉害!”
“有没有你?”
“什么?”
“虐待秦琴的人里面,有没有你?!”
“哈哈哈,你说的是这件事情啊,你要是说这件事情,我就兴奋了。你那是不知道啊,在我爹每次完事之后,就把秦琴丢在猪圈里……对,就是你现在躺着的位置。”
傻子说着,用手指了指沈聆现在躺着的地方,沈聆感觉到一阵恶心,忙挪动着身体,往旁边移动了一点。
但她被打得浑身疼痛,肋骨也断了几根,脸上全都是伤痕,动的这几下扯痛了她的伤口,裂开的伤口涌出了许多血,染红了她地上铺着的些许干稻草和米糠屑。
“第一次我靠近的时候,给了她几个大白兔奶糖,她还真以为我是个傻子,还跟我说话,让我偷偷联系她爸妈,事成之后就给我买好多糖果。哈哈哈哈哈……你说说,怎么有这么蠢的婆娘?这人也就活该被卖!”
“然后呢?你把她怎么样了?”
“怎么样?还能怎么样?”傻子说着,站起身,解开了裤腰带,“咱们大老爷们的事情,当然得按照大老爷们的事情办了!虽然我表面是个傻子,但我‘二弟’可不是。怎么样,小姑娘,要不要试试看哥哥的厉害呢?”
天降正义
那傻子抽出自己的皮带,摇晃着肥胖的身躯,如同一只笨拙的大熊般朝沈聆压了过来。
“不!不要啊!”沈聆惊恐地尖叫着,双手胡乱挥舞着,拼命抵抗着压在身上的沉重力量。
然而,那傻子却毫不留情,一屁股坐在了沈聆的腹部。本来就遍体鳞伤、虚弱无力的沈聆如何能够承受得住这傻子的体重?她顿时感到一股窒息感从下身涌上心头,仿佛被一座大山压住一般。
那傻子坐在她身上,粗暴地抓住她纤细的手腕,然后猛地一扭,将她的手腕硬生生地掰折到身体两侧。
“咔嚓!”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声响,沈聆的右胳膊脱臼了,剧烈的疼痛让她忍不住惨叫出声。
“疼……”
沈聆疼得哭了出来,但对方才不是怜香惜玉之人,他狞笑着,抬起手在几个耳光用力打在了沈聆脸上!
他的力气很大,而且是用手臂的力量在打她,几个耳光下来,沈聆早已经嘴角流血,眼冒金星。
“小姐姐,乖乖顺从,你还能少吃点苦,知道吗?秦琴刚开始也和你一个鸟样,但后面她倒是学乖了,知道反抗也没有用,我也好,我们家老头也好,你们这些下贱的女人,天生就是为了伺候我们而存在的,你乖一点,说不定还能享受一会儿,哈哈哈哈——”
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浓烈气味让人作呕,那股酸臭的汗味和刺鼻的油烟味混杂在一起,直扑到沈聆面前,当他张开嘴说话时,一股恶臭从他口中涌出,仿佛他已经一周没有刷过牙,嘴里满是腐烂的味道和舌苔的口臭。
他紧紧抓住沈聆的头发,毫不留情地将她的头猛地砸向地面。
“咚!咚!咚!”在这个狭小的房间里,回荡着令人心悸的沉闷声响。
这是一个封闭得密不透风的空间,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尿骚味和腐朽的气息,让每一次呼吸都变得艰难而痛苦。
沈聆不停地哭泣着,但她的泪水却无法减轻内心的恐惧和绝望。原本已经被打得头晕目眩的她,现在又遭受了头部被重击的折磨。
温热的鲜血从她的额角缓缓流下,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勉强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象让她惊恐万分——只见那个坐在她身上的傻子正挥舞着巨大的拳头,无情地朝她的脸部猛击过来。每一拳都带着巨大的力量,狠狠地砸在了她的脸上。
“咚。”
几拳下来,沈聆早已经意识模糊。
但这一切对傻子来说,几乎已经到了“轻车熟路”的程度。
曾经一摸一样的事情,他也对秦琴做过,曾经一摸一样的惨剧,也同样发生在这个狭小的区域,已经被老陈头折磨过的秦琴,被拖回猪圈之后,还要被傻子折磨,她在这个房间里看不到外界的一点光亮,就像外界听不到她的任何求助声,一条生命,就这么活生生被折磨着,虐待着,一点点失去活下去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