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天台叛乱的消息早已传遍全城,长安城中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裴尚书家被抄了,搜出好多和突厥人的密信,还有偽造的太宗密詔!”
“可不是嘛!崔家、卢家的余党也被抓了不少,现在京官上朝都得先被搜身,连腰带都得解下来检查!”
“不知道陛下能不能稳住局面。。。。。。要是突厥人打过来,咱们可怎么办啊?”
听风楼的密探已乔装成百姓,潜伏在各个角落,一旦发现有人散布谣言或勾结乱党,立刻就地抓捕。
太极殿。
李福坐在龙椅上,面前堆著厚厚的卷宗,都是马载送来的叛乱者的供词和罪证。
他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眼中遍布血丝。
自祭天叛乱平定后,他已经三天没睡过安稳觉,白天要主持朝会、安抚百官,夜里还要审阅卷宗、部署防务,连武月送来的宵夜都凉透了。
“陛下,那些世家的供词已经录完了。”
马载走进殿內,將一卷供词放在了案上,
“他们招认,此次叛乱不仅勾结了突厥小可汗,还联合了京郊三位驻军將领,甚至暗中资助了江南的世家余孽,妄图在长安动乱时,趁机占领江南粮仓。”
李福拿起供词,指尖划过“江南粮仓”四个字,眉头皱了起来。
“江南是大唐的粮袋子,绝不能出任何差错。
传朕旨意,让听风楼立刻派人赶往江南,协助当地官员控制粮仓,严查与裴行俭有牵连的人!”
“臣已安排妥当。”
马载躬身道,
“另外,京郊三位叛將已被抓获,他们的部眾也被玄甲军接管,暂时没有发现异动。
只是此次叛乱牵扯甚广,不少世家官员虽未直接参与,却曾为裴行俭提供过便利,若是全部严惩,恐会引发朝堂动盪。”
李福放下供词,目光望向窗外的夜色。
“夷三族!”
片刻之后李福厉声说道,
“所有叛乱之人一个不赦,主犯凌迟。
间接参与的朝堂之人,流放岭南,终身不得回长安。
至於那些提供便利却未参与叛乱的官员,削去官职,罚没家產。”
他顿了顿,补充道:
“另外,昭告天下,此次叛乱乃裴行俭等人私通外敌、谋逆作乱,与普通世家无关,更与百姓无关。
朝廷会保障百姓的生计,绝不会因叛乱加重赋税,让大家安心。”
马载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之色。
“陛下!
这么做会不会让朝堂动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