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酒德麻衣见识不够,不知道克图格亚与处於半沉睡状態並且更加弱小的昌格纳·方庚根本是两个概念。
她只能皱著细眉,有些犹豫的问道“局势真的严重到这个地步了吗?我並没有在周围发现什么异常啊?”
路明非自然是看得到的,他们面前的场景確实不像绵延无尽的“无尽长廊”。
但是那不重要。
“局面到什么地步我也说不清。”
路明非將手里的刀还给酒德麻衣,语气轻鬆得像是討论今天的晚饭,
“但我已经不想再思考,也不想再等待了,今天,就在这里解决一切吧。”
隨后,路明非深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身体放鬆,沉寂下来。
短暂的沉寂,往往可以调动出更猛烈的爆发。
路明非的特殊的韵律,大力挥动手中的“火炬”,他的身体也隨著火炬,怪异的移动著。
他时而像是技艺高超的牛仔征服野马之前舞动手里的套索,时而又像是最出色的指挥家挥动手中的指挥棒。
失落的,灼热的咒文以路明非嘶哑乾涸的喉咙为通道,在这片天空中迴响。
“ph#039;ngluimgfw#039;nafhcthughafomalhautn#039;gha-ghaanaf#039;lthagn!la!
cthugha!“
火焰仿佛拥有了生命,更加剧烈的活动生长起来。
它越燃越高,已经生长到路明非需要仰头才能看得见焰尖的地步。
路明非一开始平和的表情早已不復存在。
他的脸上带著扭曲的狂喜,他的身体早就不受控制的扭动起来。
他的声音像是吞了一口火焰似得乾涸灼热,但他的颂念之声不大反小:
“虽已逝去但並未遗忘,候於北落师门的克图格亚,向汝等许下死亡之诺来吧,快来吧!
忽然,如同一只轻柔地手划过水面,抚过路明非手中的火炬,轻微的波纹在这片空间中產生。
光明与火焰,一起消失了,原本被它驱散的黑暗与寒冷捲土重来。
路明非眼中血丝密布,抓著树枝的手心鲜血淋漓。
他对环境的变化恍若未觉,用尖锐的声音嘶吼出最后一句咒文:
“降临吧!克图格亚!”
好似有一阵清凉的风吹过,然后——·
无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