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有这样的梦?
梦里的门后面会是什么?
路明非双手抱头,在头皮上狠狠的揉搓了两下,想要阻止他的好奇心肆无忌惮的蔓延。
他可以提前做一些应对怪异梦境的准备,但却决不能任由好奇心隨意蔓延。
路明非的头上仍然都是还没癒合的烧伤创口,他伸手用力一搓,黄色的组织液与暗红色的血液就重新涌了出来。
路明非扭曲的脸看得酒德麻衣眼皮直跳。
作为一个擅长暗杀的女忍,她执行过的残忍任务,见过的血腥场面不计其数,这算不得什么,让她一边看一边吃爆米都没问题。
但是这次她的“老板”布置的任务,从三峡保护路明非,到现在看护他恢復,一切好像都开始变得那么—·—
怪异,从未有过的怪异。
酒德麻衣眼疾手快,纤细胳膊一伸,一捉,路明非的两只手就同时被她一只手固住了。
修长的红色眼妆让她的眉眼有些凌厉,动作像个捉小贼的美艷女警:
“忍著点,別丟份,你这样疼痛的时间只会更久。”
路明非之以鼻:
“我丟份?阿美莉卡五十州一直辖区是在我的肩上担著的!你——“
“好好好,你厉害,躺著好好休息。”
酒德麻衣翻了个漂亮的白眼,一只手捉著路明非的手腕,另一只手玩著鬢角的头髮。
“日,还是痛,你跟我说会话,分散一下注意力吧。”
正常情况下大脑对自己做过的梦记忆是十分短暂的,路明非打算做点別的事冲淡自己的记忆。
貌似“不要死”让路明非的状態真的好了很多,床上围绕著的杂七杂八的仪器少了一大半,酒德麻衣因此可以直接坐在路明非床边。
“行啊,姐姐一般很少陪別人聊天的,你要聊什么?”
她手肘撑住路明非的病床,右手托腮,昏暗的月光下洒在她明艷的侧脸上,
眼角一抹緋红更显妖嬈。
路明非昏迷到甦醒之间发生了什么,他现在还不得而知:
“我昏迷多长时间了?”
酒德麻衣掏出昂贵的定製手机看了一眼:
“从11號晚上算起,今天是第7天。”
“今天白天,你说你救了我?”
酒德麻衣漫不经心的回答:
“你当时在救生筏上,忽然一头就栽进水里,和你一起的卡塞尔学院的落水狗们自顾无暇,於是我就去把你救上来嘍。”
路明非追问一些细节:
“我当时就只是在救生筏上站著,然后忽然掉到水里了吗?那我是怎么一身烧伤的。”
酒德麻衣摇了摇头:
“不知道,把你从水里捞出来时你就已经这样了,医生说你已经是个死人了,我逼著他们抢救你,还好你活下来了。”
所以那凶险的一切也是在梦境里发生的,对现实的影响全落在他一个人身上了。
路明非陷入沉默。
狗草的格拉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