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德麻衣耸耸肩,没说话。
路明非將一小捆红色的钞票递给老太太:
“我需要黑盐,岩盐,青盐,还有让你帮我看点东西。
这一捆钞票的可不薄,见多识广的老太太第一时间没有见財起意,反而眼神中多了几分警惕。
她侧头看了一眼嫵媚多情但一看就不像个好人的酒德麻衣,又看了看站没站相,吊儿郎当的路明非:
“你们要干嘛?我侄子可是在警察局上班的,你们—————·
路明非既不尊老爱幼,也懒得囉嗦:
“別废话,帮我看看我身上刻的字是什么,这些钱就是你的,不干我就找別人去了。”
老太太听见不是什么变態或者危险的要求,脸上的警惕变成了疑惑:
“字?什么字?”
路明非脱下卫衣,酒德麻衣很有默契的给他拉了张椅子让路明非坐下:
“我身上写的什么?”
“哎,哎,这是搞什么啊?”
“再不看我去找別人了,快点!”
路明非的胸前具体是个什么情况呢,
虽然有清晰可见的肌肉线条与轮廓,但胸前和手臂上满是挣狞的疤痕,疤痕里很少有可辨认的字,其中甚至还有涂改,
老太太虽然是医生,但也没见过这个阵仗,脸上不由得多了几分惧怕。
可能是捨不得那捆钞票,她没有拒绝,先是在椅子的正面瞧了瞧,发现字是倒著的,又绕到椅子后面:
“还没见过这种怪事,你们两个都不识字吗?不过这个字也是,真潦草啊—。。。。。”
“看清了么?”
老太太很犹豫,所以声音不怎么大,也就是路明非的头离她的距离很近才能听清她一直在念叨著什么:
“这里一个口加一竖,竖划到口外面了,但应该还是个『中”字吧——“
中?
路明非皱了皱眉,他现在不太想听到这个字。
“继续。”
老太太貌似升起了凑热闹时会有的满足感,不像刚刚那样紧张了:
“小伙子,你胸前和肚子上的伤疤,原本可能是有字的,但是它们又被划了很多道,已经分辨不出来了。”
“能看清多少就说多少吧。”
老太太继续一寸一寸的往下看,不禁感慨道:
“这简直像是文盲拿你当演草纸使啊,你左边小臂上,这个字应该是『夜,右边小臂上——-不行,看不清,就只有这两个字。”“
夜?
这个字好像触动了路明非某块被他忽视掉的灵感。
上次他清醒之后,是晚上八点,到凌晨快五点,不到九个小时就被拉入了三次谜境。
但是昏迷两天清醒后,从一开始去文玩市场购置材料,在越野车里翻看监控录像,也已经过了很长时间了,他还在现实世界呆的好好的,没有被拉入“无尽长廊”。
这两个场景,区別在哪?
时间!
他上次清醒,反覆被拉入“无尽长廊”是在夜晚,而现在,是在白天!
这很可能就是路明非在手臂上留下一个“夜”字的原因,他在提醒自己,
无尽长廊”只有夜晚才会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