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链金刀剑·七宗罪本身並不重要,无论它们是被谁铸造的,又能杀死什么样的东西,说到底也只是一套器具而已。
但它们的重新於世,却代表著路明非封印“湖中大师”格拉基的“白帝城”被其他人触动。
格拉基当时虽然被零切成碎块,但那根本不能证明被杀死,保证不再活跃的其实是路明非布设的强力法阵“撒托古亚之眼”。
如果法阵被破坏,格拉基有很大可能会依据自身不可思议的生命特性重新“復活”。
那位旧日支配者本身其实並不强大,但他有意散播的恐怖法术“阿撒托斯请神术”却可以在几乎没有前置条件的情况下將地球烧个对穿。
说实在的,其实对於路明非来说,地球不重要,有人学习並掌握“阿撒托斯请神术”也没所谓。
但是,如果將他们结合起来,“有人在路明非还在地球时掌握了“阿撒托斯请神术”的使用方法”,这就太他妈的糟了。
目前最重要的事就是捉到挖掘出“白帝城”的人,拷问出相关的情报。
刚巧,那只该死的老鼠採用什么不知所谓的“一美元起拍”模式,这种拍卖方法风险极大。
挖掘者,也就是这件器具的拍卖者,无论是求財,或者是有什么其他的目的,大概率是会在暗处观察“七宗罪”的拍卖过程的。
就在这里,捉到他,凭路明非现在的凡人之躯確实很难做到这一点,但是有起码次代种血统的耶梦加得护身,路明非就可以直接掀桌,让这里的一切规则给他让路。
虽然路明非对耶梦加得了解不算太多,但也知道她是会放下手中的事赶过来的,只是耶梦加得太拘泥於“人类”的身份,肯定不会化为龙形全速奔袭过来。
这也就是说,她到这里需要一个不短的时间,路明非必须保证这段时间里拍卖会里的人不离场才行。
路明非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时,拍卖师才刚刚结束了对“七宗罪”的展示。
由於拍卖会无法分辨出这套链金刀剑的由来,它们又看起来像崭新的一样,拍卖师不得不使出浑身解数来推销这套刀剑,从介绍,到展示刀剑纹路他们甚至还像电视推销节目那样进行了刀切黄瓜,切铁片之类的愚蠢表演,这多少给路明非爭取到了一些时间。
正如昂热之前预测的,在座的混血种收藏家对这套崭新的刀剑兴趣不很大,连路明非回席发出的动静都吸引很多人向他投来注视。
路明非警见在vip席上的昂热似乎嘴巴开合了几下,可能是要和他说什么,但他刚刚为了能保证和耶梦加得不被外人探听,无线耳麦已经销毁掉了。
“女士们先生们,没法確认它们的年代和传承,所以价格只取决於您们的兴趣。总之是套不错的刀剑,不对么?
台上的拍卖师彬彬有礼的做著最后的努力,
“现在拍卖开始。”
台下有好事者举起手中的號码牌,说道:
“一美元。”
当即有人应和他:
“二美元。”
“三美元。”
“四美元。”
拍卖师知道这是台下客人们对他的调侃,他露出了有些尷尬的微笑:
“女士们先生们,即使买一套大马士革钢的厨刀也要几百美元,各位能否提出一些有竞爭力的价格?”
“可以哦,二十万。”
一道年轻女人的声音从右侧的vip包厢里响起,漫不经心的口吻就好像20万美元对她来说和一张餐幣纸没差。
全场的声音都被这个生猛的跳价吸引了过去,包括路明非。
混杂在无数目光中,路明非无需掩饰自己的恶意,他凝视著那道深红色丝绒帘子后的身影。
在深红色帘子后坐著的女人身材娜,穿著一身端庄的高档日式和服,柔软乌黑头髮盘在脑后,一尘不染的雪白袜裹住双足,踩著木履,脸被一张绣著红色纹路的白色狐狸面具遮挡。
她的衣著昂贵华美的如同日本古代的大名公主,但偏偏坐姿与仪態慵懒,形成有些怪异的反差感。
藏头露尾,是拍卖场的託儿,还是说“
她就是那只该死的“老鼠”?
路明非一刻不停的盯著vip包厢的慵懒女人,缓缓举起手中的號码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