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式?”
耶梦加得似乎想起了某个惊悚恐怖至极的晦暗画面,脸色一下就变得难看起来。
“弱小的生物怎么能凭藉自己完成『升华”呢?祈求伟大存在的帮助是在正常不过的事了。”
路明非吸了口气,难以抑制的咳嗽了两声,血沫飞溅。
“地球上之所以会出现那些『异常”,是不是就与它们有关?”
耶梦加得的表情阴晴不定,表情复杂,说不出是紧张还是期待。
说到底,她与路明非保持著的合作关係,不就是为了这份与地球上忽然出现的“隱秘”有关的知识么?
“不知道。”
路明非回答的乾脆利落。
耶梦加得皱眉:
“不知道?”
“不知道。
这种涉及到世界、维度与命运的事,怎么能是我这种蠣般的弱小生命能够得知的呢?只需要祈求就好了。”
路明非回答的轻描淡写,
“行了,时间紧迫,我之前不是答应了与你分享相关的知识么?正好,这次的仪式就由你来直接上手布置。”
“我该怎么做?”
耶梦加得没有拒绝,她只是绷了绷脸,表情变得认真了起来。
她已经目睹过一次沟通神灵的仪式了,对此道算不上一无所知,更何况连一个身体贏弱的凡人都能够完成的东西,她贵为初代种,更没有失败的理由了。
路明非警了一眼一楼满座的混血种:
“首先处理一下人牲吧,这次不是活祭。”
金色的温暖阳光被乌云遮蔽,伴隨著雷声轰鸣,冰冷而密集的雨水倾泻而下,冰冷潮湿的寒意取代了夏季的炽热。
芝加哥歌剧院內高档香水的味道与浓郁的血腥味和粪便味混杂,让人几欲作呕。
大片大片红色的扭曲符號被涂刷在歌剧院昂贵浮华的地毯与墙壁上,零星有几处涂改,怪异错落的分布著。
“还可以。”
路明非点点头。
他也只剩下点头的力气了。
“哼?只是还可以?”
耶梦加得有些不满意的哼了一声,她扭动著腰肢,將体重明显轻了很多的路明非抱起,放在法阵的中央,让他平躺下来。
作为拥有“力”之权柄的君主,画几个符號对耶梦加得实在是不能再简单了,法阵上的涂改之处並不来自於耶梦加得的笔误,那全出自於路明非的口误和记忆疏漏。
但耶梦加得没能理解的是,法阵的“形”远远没有它的“意”重要。
她的意志值过高,又属於生命阶层远超人类的龙族,自然不会对面前血腥狂乱的场景有半分恐惧。
没有恐惧,就很难诞生“灵感”;而没有“灵感”,就很难將心中的“意”绘製进沟通神灵的法阵中。
阵法上的咒文千篇一律,保证能与指向、天象和星相对应即可;而能否將浓烈的“意”注入其中,才是鑑別阵法质量的关键。
就和选取祭品一样,在路明非上辈子那个黑暗异界,总是有一些刚入门的教徒偷婴儿拿来献祭,觉得“纯净无暇的灵魂”是上等的祭品实则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