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台上的蜡烛已经熄灭,不见光亮的床帏间回荡起几声沉闷的喘息,也不知是属于谁的。
长月枫制在温折秋腕间的手骤然松开,指节在空气中虚虚的蜷起,复而放回到榻上。他扫了眼温折秋被折腾的近乎全部褪下的亵衣,伸手整理端正,随后便沉着眸子坐到了床尾,微微别开视线,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而压着自己的高大身体离开的那一瞬,温折秋明显感觉到了……
温折秋:“……?”
模糊人心绪的氛围总算终止,他躺在床上,将体内乱窜的异状挥退一些,才支着身子爬起来,与长月枫对坐在席间,目光下落。
被种情蛊的不是他么?
怎么小祖宗粘人粘的这般热切,反应还比他大?
想来还是太年轻了,气血更加旺盛。
“殿下,定力不足啊。”
温折秋拨一拨自己散乱的长发,笑眯眯的逗人道。
长月枫:“………”
他看了眼毫无反应的人,不大想说话的样子。
没一会儿,还是冷冷的开了口:“师尊是不行吧。”
温折秋:“?”
谁不行了?
他对上长月枫审视的目光,眯起眸子,朝他招一招手:“来,过来。”
房间里的床榻小且矮,长月枫顿了顿,手臂垂在身侧,膝行着回到温折秋身前。
听话又引诱的姿势。
温折秋扬起手,长月枫以为他又要扯自己衣襟的时候,脉络间缓慢的流淌过一股冰凉的灵力。
“看吧,我就说效果立竿见影。”
温折秋欣赏着自己的杰作,狐狸得意似的抬了下眉。
长月枫:“…………”
这下是真的不想说话了。
满床被单被他们弄的又乱又皱,温折秋也不在意,往边上挪一挪,给他腾出点空间,回忆起了方才切身的体会:
“现在可以确定,情蛊,至少是南归炼的这一种,与传言里的作用确实不相同。”
“也许因为情蛊是连接双方的,宿主的身体会被吸引,但内心的本意并不会由此而产生改变。就好比我刚才说过的那种愉快,充其量而言,只能算作是气血中传来的反馈,多多留心,就会发现这不仅不是喜欢,自己的身体还出了岔子。”
长月枫面无表情地乜着他,眼里有那么点“真的不是你不行吗?”的意思。
“……”
温折秋敲一下他的额头,召出姻缘簿摊开来看:“最直观的例子,没有红线。”
姻缘簿从头至尾飞快翻阅了一遍,果然是没有他们两人的名字。
长月枫眼眸微微一垂。
温折秋正收着簿子,没有注意到他的神情,继续分析道:“所以他们之间的感情很可能没有问题,不过红线的表现还是很奇怪。嗯……看来还是要寻找解蛊的法子,把情蛊解开,一切就都明了了,也不会再有那么多的顾虑……”
他说的详细,又接了几句关于解蛊的想法。长月枫坐在旁侧,像是听的失了耐心,抬了抬手,薄被兜头蒙了上来。
温折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