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把他写进小说里。
葛思宁这样想。
虽然经历过抓包事件之后,她对创作事业短暂地产生了抵触。细细想来,原因比起羞耻更多的是恐惧。
后来她只要一拿起笔,就会想起葛天舒的脸,还有她的话。
葛思宁甚至想过,以后都不写了,再也不写了,没意义的。
然而文字会像鬼一样缠上每一个为它着迷过的人。
暑假里每一个燥热的夏夜,葛思宁躺在床上,都会被创作的欲。望折磨得浑身发冷,唯有大脑是滚烫的,一颗心翻来覆去,催促她坐起来,做起来。
她告诫自己不行。
小时候葛天舒为哪件事打过她的手心,她就永远不会再做那件事。
不是因为听话,也不是被驯服了,而是葛思宁觉得那些事没有一件重要到她愿意为之和父母对抗,对她的意义也仅此而已。
她原以为写小说也是。
或许确实是吧。
可江译白出现了。
他比她过往在学校里参考过的男性,都更符合她对男主的幻想。
葛思宁跟在他的身后,在路灯下踩着他的影子,默默想,我要给他很好的一生,很好的伴侣,很好的结局。
-
葛朝越在朋友家烧烤,那个朋友葛思宁也认识,叫陈锐。来过她家,留宿过,和江译白一样性质,她哥的好朋友。但是她没想到江译白也认识他。
她和一群人打了个招呼,他们朝气蓬勃回应。有人开玩笑:“还真成你妹了。”是对着江译白说的。
江译白搂了下葛思宁的肩膀,很快松开,回他:“就是我妹。”说完他回头对她眨眨眼,“是不是?”
葛思宁说:“是。”
葛朝越哼了一声。
“才认识几天就好得穿同一条裤子了。”
陈锐哈哈道:“哎哟,亲哥吃醋了?不至于吧。”
“妹妹过来吃烧烤。”
葛思宁蹲在炭火边,本来不饿的,但是被这股味道勾得有点馋了,伸手想拿一串牛肉串,结果葛朝越那张嘴又开始犯贱:“不是说减肥?才坚持了几天就破戒,不怕反弹啊?哦,不过也没减几天,应该也没瘦多少吧。”
葛思宁的手瞬间缩了回去。
缩到一半,被抓住。
“操。”
他原来也会说脏话。
江译白一只手扣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从葛朝越那里抢了两把牛肉串塞到她手里。
葛思宁不喜欢说脏话的人。但是如果这句脏话是对着葛朝越说的,那她很乐意听。更何况下一句是护着她的:“你一天不欺负你妹会死?”
葛朝越讪讪的,“不是你妹吗?送你了就是你的。”
小时候他也经常吓唬葛思宁要把她送人,葛思宁每次都会皱着一张脸,想哭又不肯哭。
现在葛思宁只说:“谢谢。”
“……”
江译白看了她一眼,目光赞赏,觉得她打配合打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