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跳漏了一拍——被吓的。也可能是心虚,毕竟刚刚才说完他的八卦。
葛思宁虽然对他好奇,但是完全不想和他扯上什么关系。就算有机会认识,也不应该是这么尴尬的机会。
于是她飞速道歉,小跑着走了。
她一副见鬼的样子,陈安远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若有所思。
历史老师从后面姗姗来迟,碰到忙头苍蝇一样的葛思宁,大喊了一声她的名字:“葛思宁!别在走廊上追逐打闹!”
回头看见陈安远,又问他:“怎么不进去?不知道试卷放哪里是吧?”
陈安远嗯了一声,没反驳。
其实他是想起昨天江译白过来的时候说的那些话。
“怎么越长大越凶神恶煞了?”
“你这样很容易吓到同学,还是把头发留长吧。”
文科班的试卷纷飞,历史老师自己也找了半天,一边找还一边和陈安远聊天:“虽然说学考的题目都是选择题,难度不大,但是也不能掉以轻心……对了,你以前历史学得怎么样?”
…
校运会本来是定在周四周五,但是天气预报说周四下雨,于是校领导决定延期至周五周六。
学生那边哀嚎一片,好不容易能有个完整的周末,竟然就这样没了。
班主任稳定军心地说:“本来周六上午是要进行全年级小测的,现在变成体育课了,也算一种放松,同学们打起精神来!”
结果周四根本没有下雨。
葛思宁的项目都集中在周六,但是她周五还是得去围观,去当拉拉队。
累了一天放学回到家,想到第二天还得早起,顿时觉得人生没有一点希望了。
葛天舒见她垂头丧气的,说了一句:“你不是最喜欢运动了吗?怎么,这就不行了?”
葛思宁不理她。
王远意让她十分钟后下来吃饭,葛思宁进了房间就不想出去了。
浑身都是汗,她也没往床上躺,就靠在床边,伸手去摸枕头底下的手机。
还没摸到手机,就摸到一个东西,温热的,条状的,有点粗。
她惊悚地回头,发现葛朝越横着手臂躺在床上看着她。
葛思宁的尖叫贯彻整个房间,葛朝越赶紧捂住她的嘴,在楼下的询问里回复:“没什么!”
“你放开我……靠,你有神经病啊……”
葛朝越惊讶地指着她:“你说脏话?”他的手指并回去,变成了巴掌,“你信不信我掌你的嘴?”
葛思宁不服气:“凭什么你能说我不能说?而且你的行为配得上我的言语,简单来说就是,你活该!”
“牙尖嘴利。”葛朝越翻了个身,感觉越来越说不过她了,“当初就不应该让你读文科,小嘴天天叭叭叭的,你是小喇叭吗?”
葛思宁站起来用枕头去捂他的脸,“你才是喇叭!我每次给你打电话你都公放,你舍友肯定都知道你有妹妹,而且觉得你妹妹很傻笔了!”
“葛思宁!”葛朝越坐起来,“你把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傻什么?”
他认真起来,葛思宁还是有点害怕的,她捏紧自己的嘴,意思是不说了。
葛朝越这才偃旗息鼓,翻过身去玩手机。
葛思宁要他起来,“你躺我床上干嘛!把我的被子都睡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