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老师,这道题目不是这么写的吗?”
难得他虚心求教,再联想到是因为闻衍,时颂情不自禁笑了下。
她极少在周桦阳面前笑,周桦阳年纪小,正处于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的阶段:“时老师,你笑起来真好看。”
“……”时颂随即收敛了笑,“你天不怕地不怕,连你妈妈都不怕,但却怕你哥哥,为什么?”
周桦阳实话实说:“因为惹恼了我哥哥,他就不让我找奕宸哥哥他们玩,只有奕宸哥哥他们愿意带我打游戏。而且我很崇拜我哥。”
“哦,还以为他会揍你。”时颂说道。
周桦阳连忙说:“我哥哥他从不打人,才不会揍我呢。”
时颂点头:“也是,他冷着一张脸就比拳头管用。”
大部分时候,他看人的目光都很冷,不是那种目空一切的冰冷,而是不易亲近的冷淡,说话语气也一直都很平淡,让别人看不出一点情绪,轻飘飘一个眼神就足够有威慑力。
“时老师。”周桦阳忽然意味不明地喊了她一声,紧接着凑到她面前,小心翼翼地问,“刚刚我哥哥教我做题的时候,你一直盯着他,是不是在犯花痴呀?”
“……”时颂哽住。
她刚刚确实觉得他教人做题的时候有一种魅力,但她只是想到了以前的一些画面和少女心思,她觉得自己不是犯花痴。
而且,就算是犯花痴,她也不会直接告诉周桦阳这小屁孩儿。
时颂笑眯眯地看着他,同样小声道:“信不信我现在就给你哥哥发消息啊?”
周桦阳撇了撇嘴,坐直,嘴上仍然念叨着:“以前哥哥带我出去玩的时候,虽然戴着口罩,但还是有好多女生都盯着他犯花痴,而他全都无视了,也不知道我未来嫂子会是个什么样的人,能让我哥哥看上。”
“人小鬼大。”时颂深深地望了他一眼,然后掏出手机,在屏幕上打字。
“时老师,你在干什么?”
时颂打字动作没停:“当然是告诉你哥哥你有多关心他的终身大事啦。”
周桦阳瞬间慌了:“别呀时老师,我就顺嘴一说,我要订正题目了,你快帮我看看这题怎么做。”
时颂停下动作,露出“这还差不多”的表情,收起手机帮他解答疑问。
其实她也没打算真发,就是做做样子吓唬吓唬周桦阳。
辅导终于回到正轨,周桦阳比以往都要认真,不得不说,闻衍在某种程度上比游戏还能治得了周桦阳。
一个小时后,蒋晗回来了。
蒋晗在客厅陪了几分钟,辅导结束,跟往常一样,让时颂留在家里吃饭。
如果没有要紧的事,她不会跟蒋晗客气,今天也没例外。
周桦阳的爸爸工作太忙,尤其是近两年,回家次数屈指可数,又宽又长的餐桌,以前只有蒋晗和周桦阳两个人坐,后来隔三差五多了个时颂,现在又多了个闻衍。
蒋晗喜欢热闹,今天有闻衍和时颂在,她非常高兴,忍不住多喝了几杯。
闻衍坐在时颂对面,慢条斯理地享用美食,一点也看不出他已经饿了快两个小时,刻在骨子里的优雅和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