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摇着尾巴蹭过来,用脑袋拱她的腿:“嘤嘤~”
“大黄。”楚悠浅笑着摸狗头,脸上看不出来低落,“以后就只有我们相依为命啦。”
大黄悄悄看了一眼楚悠,把脑袋拱上去任她摸。
一场婚宴下来,本就累极了,她抚摸的动作变慢,眼皮慢慢合上。
楚悠靠着床柱半梦半醒,脑袋一点一点往下滑。
身子一歪,失重感骤然袭来。
“吱呀——”
正屋门打开,带起一阵风,大黄轻手轻脚溜了出去。
楚悠栽入熟悉的怀中,闻到了澡豆淡香和他本身的冷冽气息。
掌心的发簪攥得太紧,有点硌手。
“你……回来了?”
怀中躯体柔软,只穿了件红绸中衣,脂粉洗净,乌发柔顺垂落。
玄离揽住她的手不由收紧,眸光微暗:“大婚之夜,不回来该去哪?”
桌上的合卺酒还没喝。
他取来递给楚悠,坐在床榻另一侧,与她一起饮尽。
合卺酒和喜宴上的酒味道不同,清冽回甘,后劲也足,楚悠喝完后脑袋有些发晕,托着脸看玄离把喝完的酒盏合在一起。
酒盏是一分为二的葫芦,红绳系在尾端,修长手指牵引红绳,将葫芦合起,一圈圈缠绕。
在民间,寓意着永结同心。
她轻声问:“玄离,你还走吗?”
烛火晃动了一瞬。
玄离缠好最后一圈,抬眼看她:“不走。”
笑意一点点浸透杏眸,楚悠忽然直起身,朝他扑过去。
这一下没用几分力,却意外将人扑到了床上。
两人一起摔进喜被堆里,榻上铺满红枣桂圆,被压得哗啦啦响。
纱帐半落不落,床榻内光线朦胧。
楚悠跨坐在玄离腰腹,手因为惯力撑在他的胸膛上。他回来时已经沐浴过,仰躺着,长发散落,红绸中衣微敞,露出肌理分明的线条。
空气逐渐闷热黏稠。
她正想说点什么,就注意到玄离眉头微蹙,脸色苍白了几分。
“怎么了?是我压着你了吗?”
楚悠想起前阵子,在山脚下听见赵婶子她们说的闲话,心高高提起。
该不会成婚第一天,就把新夫君压出事吧?
她火速从玄离身上下去。
一只手揽住她的腰,把她牢牢按住,随后按住脊背向下一压!
楚悠被迫趴在玄离身上。
那只手顺着脊背向上抚,停在后颈,像掐又像抚摸。
腕间菩提珠滚烫,锐利剧痛在血脉中翻涌。玄离鬓角渗出冷汗,神情不变:“只是旧疾犯了。每隔几月发作一次,不要紧。”
两人离得极近。
身下的胸膛体温偏高,随着不平缓的呼吸起伏。
“可是你看起来很痛。”楚悠捏皱了他的衣襟,“有药可以治吗?怎么做才能让你好一些……”
玄离定定望着她,哑声道:“亲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