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顺着攥上那人脖颈,将人轻轻勾过来:“转过来嘛,让我看看。”
“看,看吧,是不是很丑!”玄霄猛的侧过身,眼睛被水汽蒸腾,纤长的睫毛凝了水珠摇摇欲坠,好像真的哭了一般。
只是他现在的身体根本哭不出泪来。
“为什么不说话,我的疤痕吓到你了……说了不让你看——”玄霄侧过脸。
“嘘,”丹姝靠近将人拢进怀里:“我是什么容易受惊的兔子吗,这么容易被吓到?”
“那你为什么不说话?”玄霄有些委屈地抬头,端详着她的面容,妄图找出一丝厌弃来。
可是她眼里只有温柔。
“只是心疼你,”指尖从额间一直滑到他下颌,那处伤疤不深却很长:“早知会这样,当
初说什么也不会一个人走的……”
那道伤口边缘已经发白了。
“不是吓到就好。”玄霄攥住她的手指捂在心口,乖巧地靠在过去。
“你不要一直自责好不好,我不想和你在一起时听见的只有道歉……”
丹姝抬起他的脸,眼中是揶揄的笑:“那你想做什么,嗯?”
唇轻轻贴了过来,压着齿缝舔舐,他几乎是按住丹姝的双肩在作乱。
木桶中的水晃动起来,随着喉中细碎的呼吸荡漾。
一股力道压上他的脖颈,起伏的胸口贴在一处,咚咚作响。
丹姝想要反客为主时却被他遮住了眼睛,便从水下压住他:“怎么不继续了?”
“这样就行了,亲一亲,抱一抱就够了……”他时刻记着自己借用的是别人的躯壳,再亲密的事就不行了。
丹姝察觉到他心中所想也不点破,靠过去搂住他的腰,双腿交叠。
玄霄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你说,你看见的阿钰成为八卦相师是什么意思?”
“阿钰这一世名师赢,修习八卦相术,犹如金规玉令从不落空。”
玄霄拧了拧眉:“你的意思是说她可以窥探天命?”
“嗯,差不多就是如此。”
“她有灵根可通天?”
丹姝摇头:“试探过了,她只是个普通凡人,你是星君掌管星宿运行,这其中可有什么不妥吗?”
“天命是天道的意志,宿命则是生来就有的命运,无法更改更不会有人看破,人间虽有通过星宿运行来预测的帝王之术,但从不曾造成影响,如果师赢真的能做到,她几乎已经是半步成神……”
玄霄转过身,眸中带着探究:“她真的不曾出过错吗?”
“不曾,据我所知没有过,”丹姝勾开他湿透的发,绕着发尖:“这很不对劲吧,她有这样的能力,千年后升仙的怎么会是司徒呢。”
“天帝不会放任这样一个人如此堂而皇之地窥探天命,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二人对视一眼,都从中察觉到了不对劲。
玄霄握住她的手:“但无论此后会发生什么,我们都不要插手,任其发展,才不会更改未来,我们有朝一日才能离开这里……”
“放心,我有分寸,只是我们要离他们近一点,这样来日天门大开之时才能一起离开这里,”丹姝跨出木桶,拽下架子上的衣裳,裹了裹,转身盯着趴在桶沿的人,手指点了点他柔润的唇:“却又不能太近,以防被他们瞧出你的异样……”
玄霄张嘴咬了她一口:“嫌弃我是个累赘了?”
“你如今可是个小瘸子了,”丹姝矮了矮身,与他视线齐平,笑意盈盈:“若是惹我不高兴,小心我转头就走——”
木桶哗啦一声,竟然是玄霄攥住边缘,想要自己起身,却因为控制不住腿,又往里摔去!
丹姝眼疾手快地将人抱出来,刚擦干的又被人沾了一身水。
“抱我去床上——”玄霄第一次体验如此窘迫的境况,仰着头看她时带着一丝恳求。
丹姝将人抱到软褥中,扔了一张薄毯盖在玄霄身上。
“你在墓室中沉睡半月余,这具躯壳脱离你的掌控太久,从腰以下开始麻木了。”
丹姝抽出床纱系在架子上,留出一段垂在玄霄腿边。